云嬤嬤不解,宋絮晚為什么這么在乎這個藥,難道宋絮晚和季墨陽不止有一腿?
若宋絮晚就是一時新鮮,玩玩季墨陽便就罷了,若是宋絮晚鐵了心要和季墨陽天長地久,云嬤嬤心里又泛起了嘀咕,姓季的太年輕,會不會靠不住?
她試探道:“夫人,是避子湯還是補藥,有什么區別嗎,您反正和老爺大半年沒有同房了,又不會懷上孩子。”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宋絮晚忘了,云嬤嬤根本不知道季墨陽的事情,可能云嬤嬤還以為兩人就是有些許越界而已。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想著無限種可能,又甩甩腦袋,告訴自己,現在運道好,不一定是真的懷孕。
而后她又滿懷希冀的睜開眼,月信才遲到兩日而已,她這些天心情起伏太大,可能影響了身子,也許放松心神,明天就來了月信呢,興許今晚就來了呢。
不能總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不是,她馬上坐起來,告訴自己要靜氣凝神,復仇基本完成,她不要再想別人如今是死是活,她管好自己為先。
她雙手合十,嘴里念叨著:“菩薩保佑,月信快來!”
云嬤嬤見宋絮晚神神叨叨的,嚇得也不敢多說話,只是擔憂的看著她。
隔壁的閔絨雪也慢慢醒來,同樣覺得自己做了個噩夢,睜開眼看到跪在床邊的季墨陽,她寧愿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
閔絨雪半躺在床上,憤恨又無力的看向季墨陽,自己怎么生出個這么個玩意,多年的教導簡直是笑話一樣。
看到季墨陽憔悴的不成樣子,想著這些天他不吃不喝不睡,原來都是為了宋絮晚,為了那個年近三十,兒女都快成人的婦人。
她都能嘔出一灘血來!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現在他只要看一眼季墨陽,腦子里的那些畫面,就開始洶涌而至。
“chusheng!”
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閔絨雪尤不解恨,她想伸手去打一巴掌,可是事到如今,她就是打死季墨陽,事情也已經發生,還可能往更壞的地方發展。
可恨,她現在只能指望季墨陽翻身,內心無限情緒翻涌,最終閔絨雪疲累的發現,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她活著唯一的希望,就是季墨陽科舉高中,不然她的后半生一起跟著爛掉。
最好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斬斷這段孽緣!
季墨陽只是沉默的跪著,等著閔絨雪發泄自己的情緒,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可能更壞了,現在他往前走的每一步,都無限靠近宋絮晚。
閔絨雪使盡全身力氣壓下的怒火,冷靜道:“我什么都不問,你此刻即刻掐滅你那些荒唐的心思,安心備考,我既往不咎。”
可惜,閔絨雪的寬容,并沒有換來季墨陽的感動,他跪的筆直,聲音嘶?。骸皟鹤右黄嫘模€望母親成全!”
躺在床上的閔絨雪,氣的差點再次背過氣去,她憤恨的以拳砸床,怒道:“你還是個人嗎?是不是打算臉面都不要了!那是你恩人的妻子,你要我如何成全,私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