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重中之重,要把身子弄好,尤其是不能再沉浸在濃烈的仇恨里,總要先把月信給調理正常才好。
她叫來云嬤嬤,認真道:“去給我請一尊菩薩,我念了一晚,覺得菩薩可能沒聽見,還是請一尊放家里,菩薩才能及時保佑我。”
云嬤嬤見宋絮晚今天精神好多了,才小聲問道:“夫人,不過是月信遲了三日,不要緊的,很多女人月信都不準,你不用特別在意。”
“我跟你說不清,你先去請菩薩,我今日要沐浴更衣,好好念經,菩薩千萬要保佑我啊!”
退出房間的云嬤嬤,想著宋絮晚因為月信遲到,因為避子湯被換,變得如此神經兮兮的,很難不讓人懷疑,宋絮晚是不是擔心自己有孩子。
明明宋絮晚和周明海大半年沒有同房,宋絮晚這么擔心,只有一種可能,想到那種可能,云嬤嬤心中一緊,要不回宋府告訴老夫人去?
她又擔心自己想錯了,害的宋絮晚白白挨老夫人一頓罵,不如再等兩天看看。
這兩天,大家都出奇的平靜,宋絮晚和周明海是一心撲在各自的身體上。
季墨陽只顧著喝酒,不然他一睜眼就是宋絮晚,閉眼還是宋絮晚,而閔絨雪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威脅道:“你只要敢往隔壁去一步,我立刻就寫信給京城的各家夫人,即便沒有證據,我就憑借我的人品,也能用謠言把宋絮晚的名聲毀了。”
“你若不想宋絮晚被逼的投繯自盡,就給我掐斷不該有的心思,好好備考。”
季墨陽麻木的看著酒壺,他知道現在應該靜下心來看書,高中進士帶著宋絮晚遠走高飛,可是他做不到。
只要他的腦子還能動,宋絮晚就鉆到里面不出來,她笑的樣子,她哭的樣子,她求他帶她離開的樣子......
索性放下書本,他起身坐在門前,眼睛直視那個角門,多希望有一抹紅色出現,直到他看的眼睛發脹,心口發疼,那里還是什么都沒有。
“你也別恨母親,宋絮晚落得什么下場,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閔絨雪的話,一句句鉆進季墨陽的耳朵里,直吵得他腦子都要裂開。
拿著酒壺直接往嘴里灌,喝醉了,就不那么難受了,喝醉了,宋絮晚還會來他的夢里。
“不準喝!”
“給我!”
季墨陽伸手去搶酒壺,軟綿綿的身子被門檻絆了一下,直接倒在地上,沒有起來的力氣,他直接躺在地上伸手去要酒壺:“給我,求你給我酒壺。”
看著兒子簡直就像喪家之犬一樣在地上乞討,閔絨雪氣的恨不得直接拿鞭子去抽,她但凡有兩個兒子,季墨陽絕對會被直接趕出家門。
她恨鐵不成鋼道:“你看看你什么樣子,若是知道你如此沒有出息,我恨不得當初沒有生下你!”
可惜季墨陽聽了毫無反應,他就那樣躺在地上,嘴里念叨著給我喝酒,說著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開心事,心滿意足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