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晚,你知道我怕毀了墨陽的名聲,不敢把這件事聲張出去,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引誘他,是,我承認這是我的軟肋,但是你也不是沒有軟肋的人,你再敢糾纏墨陽,我......”
告訴周明海這個廢物,顯然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閔絨雪捂著胸口大喘氣道:“我去國子監,我去告訴周星臨,我告訴他,他母親是個蕩婦......”
“你閉嘴!”季墨陽暴怒。
之前閔絨雪數次用宋絮晚的名聲威脅他,他之所以就范,便是覺得他就是那又臭又爛的石頭,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但是宋絮晚是他心里的美玉,名聲不能有任何瑕疵,他不能讓宋絮晚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同樣的,周星臨在他眼里,也是璞玉一樣,他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那個敦厚的孩子。
他護著懷里顫抖的人兒,防備的看著閔絨雪,像是看著此生最大敵人。
“我做的錯事,你怎么罰我都行,我不準你傷害她們母子?!?/p>
閔絨雪看著季墨陽那視若仇敵的眼神,那緊緊護著宋絮晚,恨不得要和他拼命的樣子,失望心痛的連連后退,宋絮晚果然會做戲。
“她根本不愛你,她害的我們母子離心至此,何時存過一點善心,你怎么能糊涂至此?!?/p>
說著,閔絨雪揚手就要打過來。
眼看著這對母子步步走向決裂的懸崖,宋絮晚擦了把眼淚,要繼續澆點油上去。
“閔姐姐,你不要打季郎,都是我的錯,只要你不打季郎,你說什么我都聽,我以后再也不見季郎,只求你別打他,他背上的傷那么多,你怎么忍心打的下去,求你別打了,我寧愿此生再不見季郎,也不想他再受傷?!?/p>
宋絮晚哭的肝腸寸斷,像是真的要和季墨陽從此不再相見一樣,她抬頭看向季墨陽的面龐,淚如雨下。
“季郎,我們曾經有過那么多美好的時光,即便從此再不相見,對我而言已經此生無憾,只要你好,只要閔姐姐開心,我以后愿意吃齋念佛,唯愿你仕途高遠子孫滿堂。”
聽到這些話,季墨陽心如刀絞,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呼吸都在拒絕宋絮晚的提議。
“我的人生不能沒有你?!?/p>
宋絮晚倒像是下定了決心,流著淚微笑道:“只要閔姐姐答應不傷害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現在,以后,永遠都不想因為我,給你帶來任何傷害?!?/p>
她的笑容很輕,聲音很柔,仿佛像是蜜糖一樣,絲絲繞繞的鉆進季墨陽的心里。
“季郎,我們只是不再見面,但我們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每天都能看同樣的朝云晚霞,經歷同樣的四季變換......”
“我們只是不再相見,但是我們的心永遠在一起,若是,若是上天垂憐,我們還能在夢里相見。”
那鉆進心里的蜜糖,瞬間變成了無數的小尖刀,同時扎向季墨陽的四肢百骸,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痛徹心扉。
“我們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分開,你相信我可以做到,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