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再次抬眼看了下周明海,竟然還沒有翻白眼,宋絮晚繼續道:“有幾次我都提醒老爺了,老爺也不肯懷疑,我以為老爺為了討好閔姐姐,根本不在乎我被姓季的霸占,戴多少綠帽子都不在乎,從那我就受了刺激,想著反正老爺不在乎,找一個找幾個又有什么區別。”
“現在好了,我知道老爺還是不想戴綠帽子的,我以后一定和老爺好好過日子,好好養大我們的小寶,和外面的那些人通通都斷了往來。”
周明海如假人般站了許久,雙手都快要把骨頭握碎了,他已經分不清宋絮晚是故意給他戴綠帽子,還是真的被刺激之后才發瘋。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季墨陽確實是他引進門的,也是從那開始,宋絮晚才慢慢變化的,他咬牙道:“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吧。”
不然能怎么辦,殺了季墨陽?還是壞了季墨陽的名聲,連帶著他的名聲也保不住?
等腳步踉蹌的周明海走后,宋絮晚十分的郁悶,這周明海現在怎么這么能忍,就這么不痛不癢的說句話就結束?不應該怒發沖冠,拿著刀追到季墨陽家里亂砍一通嗎?
她咳了一聲,躲在門外偷聽的云嬤嬤悄悄走了進來,宋絮晚淡淡瞟了一眼:“周明海這兩天不拄拐杖了?腿好的太快了吧。”
云嬤嬤試探道:“夫人的意思?”
“打斷!”
每天孕吐就夠難受的了,還要看到周明海那張老臉,實在是惡心透了。
離開正房的周明海,一邊走一邊抽自己耳光,原來都是他,都是他步步謀劃,才把宋絮晚推到了季墨陽的床上,不對,是把季墨陽推到了宋絮晚的床上,好像也不對!
他麻木的不知道抽了多少耳光,腦子里都無法忘記自己曾經的愚蠢,轉身他出了府,想找個地方好好醉一場。
很不幸,喝醉后他不知道被誰又打了一頓,當晚就躺在外院書房不能動了,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另一邊,周星臨趕到大房,周星緯還在認真的挑選禮物:“你說,季夫子中了狀元,我送什么合適?你打算送什么?”
周星臨嘆了一口氣,猛灌了一口茶,這才唉聲嘆氣的講起了家里的變故。
一股腦說完,他問道:“你說,兩家能有什么事情,鬧到簡直要不相往來的地步?”
正在糾結選貂毫筆還是羊毫筆的周星緯,慢慢把手里的兩只筆放下,回想到元宵節看到的那一幕,心里直打鼓,莫非是那件事被二嬸知道了?
若是那樣,兩家不相往來也是應該,他裝作毫不在意道:“人家中了狀元,以后有自己的路要走,搬家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話雖如此,但是這搬的也太快了,我聽說頭天中了狀元,第二天就搬走了,不行,我一定要去問問季夫子,這有什么矛盾是不能化解的。”周星臨郁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