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晚正聽得起勁,見朱氏突然停下來了,忙催道:“比如什么,大嫂你說啊?”
朱氏扯扯嘴角,覺得自己話題岔太遠(yuǎn)了,她今天過來是給周明海送個妾室,讓宋絮晚不開心的,說那么多琉璃干嘛,那不是揭景黛的傷疤,讓宋絮晚看笑話嘛!
她擺擺手,硬生生斷了話題:“不說那個,我和你大哥就是給景黛挑選陪嫁的時候,挑了兩個人,景黛帶走一個,剛好剩下一個也是難得的妙人,你大哥疼弟弟,就囑咐我?guī)н^來,給你們兩口子用。”
說什么周德海疼弟弟,是她朱氏自己擔(dān)心買來的人跑到自己夫君床上去,才故意送過來惡心人的吧!
宋絮晚控制不住的想笑,可惜周明海有心無力。
朱氏說完,見宋絮晚還是沒有太大反應(yīng),嘴角忍不住掛上淡淡的嘲笑,單要看宋絮晚能忍到什么時候,她讓人把那清倌人領(lǐng)了進(jìn)來。
“弟妹看看,可標(biāo)致?保管二弟喜歡。”
宋絮晚抬眼打量一下,果真是個美人,心里都有點(diǎn)替周明海可惜,這個美人,要是早個一年送過來多好。
她頻頻點(diǎn)頭表示滿意,給足了朱氏看笑話的時間之后,突然道:“看著有點(diǎn)琉璃的影子,對了大嫂,琉璃懷著有六七個月了吧,大夫把出來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朱氏的笑容立刻就僵硬在臉上,就是因為琉璃把出來是男孩,而莊家三代單傳,莊夫人看眼珠子似的看著,生怕琉璃有個閃失,害的她一直沒有機(jī)會打了琉璃的胎。
她正恨得牙癢癢,就聽宋絮晚繼續(xù)道:“還是景黛有福氣,這進(jìn)門三個月后,就能有孩子抱,以后都不用擔(dān)心子嗣傳承了,大嫂,你聽我一句勸,等琉璃把孩子生下來,一定讓景黛抱過去養(yǎng),這孩子啊,誰養(yǎng)的和誰親。”
朱氏的臉上笑容已經(jīng)消失,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撕碎,這個宋絮晚哪壺不開提哪壺。
“景黛又不是不能生,何苦抱養(yǎng)庶長子。”朱氏恨恨道。
果然是個男孩嘛!宋絮晚用帕子壓壓嘴角的笑意,誠懇道:“不是說莊家?guī)状鷨蝹髀铮f一琉璃這一胎,當(dāng)真就是這一代的獨(dú)苗,景黛要是不早點(diǎn)抱過去,以后豈不是很難培養(yǎng)母子親情?”
誰說景黛生不出兒子的?誰要和那庶子培養(yǎng)感情!
朱氏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不耐煩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大嫂,這件事可拖不了,要是琉璃生下來,這個孩子就被莊夫人抱走,景黛就算以后能生兒子,也不知道是幾年以后呢,這幾年之內(nèi),豈不是日日要被婆婆譏諷不能傳承后嗣?”
對上宋絮晚一臉誠懇的勸說,朱氏臉色越發(fā)難看,她女兒剛成親,宋絮晚這話里話外怎么都是詛咒,偏還擺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