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季墨陽松了對宋絮晚的鉗制,后退幾步坐到之前的椅子上,后背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放松下來,眼神慵懶的看向宋絮晚,大有一種看著獵物自己跳進陷阱的悠閑。
宋絮晚說的不錯,今晚要是用強,明晚就進不來了,周明海肖想了他母親十余年,他只這一晚,能玩出什么花來。
他會還了宋絮晚的錢,做個好父親彌補宋絮晚的孩子,然后他就不欠宋絮晚了。
至于宋絮晚欠他的感情債,他要讓宋絮晚主動纏住他,他說要就要,說走就走,讓宋絮晚也感受下,什么叫做玩弄。
“天快亮了,你兒子早起不用吃藥?”季墨陽拿出瓷瓶,好心提醒還在悲憤交加的宋絮晚。
宋絮晚聽著遠處一陣陣雞鳴,頭皮一陣發麻,很明顯,季墨陽現在恨極了她,除了受盡屈辱,她實在想不到有什么辦法拿到藥。
沒有能力搶過來,就連同歸于盡她都做不到,難道只有委身于他,才能換小元寶病情康復嗎?
季墨陽就那樣慵懶的坐著,眼神里全是陰冷嘲諷和無情戲弄,靜靜的等著宋絮晚自己走過去。
“我不逼你,若真的為難,我走就是。”
季墨陽伸展的長腿,在一點點蜷縮回去,然后他雙手撐起腿部,作勢就要站起來。
只要他走,宋絮晚的屈辱就沒有了,可是藥也沒了。
來不及細想,宋絮晚一個箭步就撲了上去,死死把季墨陽按在椅子上,低下頭,盡量忽視那人眼里的不屑和得意,狠狠咬了上去。
不過是受些床笫之苦罷了,她受得住,只要能拿到藥。
唇齒撕咬間,兩人已經衣衫半褪,那沉寂許久的蠱蟲,再次開始瘋狂起來,兩人同時感受到那臂彎處的疼痛,又同時忽略這疼痛的意義,肯定是無關情愛,只是歡好之人才有的提醒罷了。
兩人懷著滿腔的憤恨,開始瘋狂報復起對方,從椅子上報復到桌子上,從桌子上報復到床上,頗有同歸于盡的趨勢。
屋外,公雞爭先恐后的亂叫起來,像是故意提醒人們天要亮了,能沉迷舊夢的時辰,已經所剩無幾。
激戰的兩人,直到一個徹底累暈才偃旗息鼓。
從床上下來,季墨陽穿好衣服,扔下一千兩銀票并一顆藥丸,大搖大擺的從宋絮晚房間走出去。
出了門,立刻就被守在屋外的李虎提溜到房頂上。
“你和姑奶奶說了什么,說到天都快亮了才說完?”
季墨陽按了按好幾道血口子的嘴唇,疼的齜牙咧嘴,這一晚,他覺得自己好像沒占到什么便宜,被宋絮晚咬的傷口隨處可見。
“喂,問你話呢,你和姑奶奶說清楚了嗎?藥給了姑奶奶了嗎?”李虎又問道。
季墨陽攏了攏披風,偏頭,抬著下巴看焦急的李虎,頗有些得意道:“恭喜你,夢想成真,從昨晚開始,我晉升為你貨真價實的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