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晚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翻找就被人發現,此時自然是尷尬的想立刻逃離。
季墨陽還想譏諷兩句,見宋絮晚打算離開,他抬手指了指搭在浴桶上的浴巾,調笑道:“你與其想著偷藥,不如想著怎么伺候好我,興許我心情好,還能多賞你一顆藥。”
看著浴巾,宋絮晚氣的鼻孔直冒粗氣,她這輩子,何曾伺候過誰,他季墨陽竟然敢讓她搓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著胸口劇烈起伏的宋絮晚,季墨陽心情很是不錯,好心提醒道:“你小兒子今晚的藥,吃了嗎?”
宋絮晚頓時泄氣,讓季墨陽早點過來,就為了小元寶能晚上吃了藥再睡,她認命的閉了閉眼,懇求道:“你先給我藥,我等會子再回來給你搓背。”
這還不錯,季墨陽指了指一件衣服,提醒宋絮晚自己去拿藥,宋絮晚拿起衣服,摸到一個瓷瓶,大喜,想著要是此刻,她拿著瓷瓶跑出去,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受欺辱了。
待拿出瓷瓶,她心涼了半截,因為感覺瓷瓶空蕩蕩的。
取掉瓶塞,竟然只倒出兩顆藥丸,一顆今晚,一顆明早,明晚她還要去求季墨陽?
宋絮晚氣的想把浴桶的浴巾,拿起來糊在季墨陽臉上,他竟然如此戲弄她。
季墨陽悠哉的看著宋絮晚生氣再忍下,笑道:“怎么,要伺候了我沐浴,再把藥送過去?”
“只有兩顆,怎么,如今季公子體力如此不濟了?”宋絮晚譏諷道。
季墨陽臉上笑意一頓,隨即不甘示弱道:“我體力濟不濟,還不是要看夫人,夫人要是肯賣命,我余下的一整瓶都可以給夫人。”
拿著一顆藥,宋絮晚腳步踉蹌的離開了,在體力上挑釁季墨陽,她有點自尋死路了。
喂小元寶吃下藥,宋絮晚認命的回到房里,頗有英勇就義上刑場的悲壯。
不多時,凈室響起巨浪翻滾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大海在怒吼,明日收拾凈室的丫鬟,一定以為夫人在浴桶里練習洑水呢。
等轉戰到床上,宋絮晚氣勢已經減了大半,仍強撐著精力自我暗示,她不是被欺辱,她明明就是在報復閔絨雪。
到了后半夜,就輪到季墨陽報復周明海了,宋絮晚完全沒了骨氣,只剩下對敵人的求饒。
天際將明,季墨陽神清氣爽的從正房離開,李虎緊跟其后,繼續撥亂反正。
“墨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傷害多少人,尤其是周明海,他腿都斷了,如今還被你戴了綠帽子!”
季墨陽打了個哈欠,看李虎一臉憔悴,很可能一晚都沒睡,他都有些心疼了。
這里面的恩怨,哪是一兩句能講的清楚的,他們幾個人互相算計,倒是苦了李虎。
他猶豫半天,建議道:“不如,你去告訴周明海,也算是伸張了正義。”
“我,我不會損害我們姑奶奶的名聲!”李虎義正言辭道。
“你損害我的就行,你去告訴周明海,說我覬覦他的妻子,打算給他戴綠帽子,別提你們姑奶奶。”
季墨陽好心的建議,讓李虎覺得莫不是自己瘋了,怎么會有人偷奸,偷的如此肆無忌憚,還敢在正主面前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