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陽歪頭想了想,點頭道:“好主意,只是吃飯喝酒的時候,總要討論些什么,你知道我擅書法字畫,你這里有沒有值錢的當品,我拿去和人探討一番,增進關系。”
李掌柜立刻擺手:“沒有沒有,都是贗品。”
“那你這掌柜的不行,怎么能收贗品,將來這鋪子還怎么做的下去,東西都擺在哪里,我去給你掌掌眼。”
都喊人家少主了,怎么能死逼不讓人進庫房,李掌柜擦著汗跟著季墨陽進了庫房。
“你別說,這張畫仿的真像,翰林院劉大人最擅長鑒別,我拿去找他研討一番,還有這幅字,真是以假亂真啊......”
“少主,這個不是死當,不能拿走啊!”
“我不拿,就是回去幫你鑒別一下。”
半個時辰后,季墨陽抱著十幾卷卷軸走了,李掌柜心疼的兩眼發黑,這損失怎么算都超過一千兩了,以后見面,一定不請季墨陽進內室,這簡直是引賊入室啊!
“掌柜的。”
小二連滾帶爬跑過來,指著庫房哭道:“我剛才進去盤點,少的不僅有字畫,好些個值錢的文玩首飾,都不見了。”
“他還偷?”李掌柜氣的聲音都尖了,他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季墨陽這一趟收獲滿滿,他知道劉宏是做大事的人,只要他還有用,這些小小的損失,劉宏那批人,怎么都要忍下去。
他離開街角,對著一人點頭,沈樂山點頭回應,拉低了帽檐,選個隱秘的角落,貓在當鋪不遠處,監視這當鋪的掌柜,和那些人往來。
與季墨陽的志得意滿不同,離月這些天過得實在煎熬,因為季墨陽告訴她,周星臨沒有定親,這兩年都不打算說親。
也就是說,她和周星臨因為兩家誤會,已經完全不可能了。
噩夢一個接一個,她有一天在家里看到一個陌生的婆子在打量她,她叫小荷跟出去打聽,回來說是安國公府的人,他們家有個世人皆知的傻子。
無數個黑夜里,離月從噩夢中驚醒,她想告訴季墨陽自己要被閔絨雪賣了,又怕因為她的事,讓季墨陽和閔絨雪的母子關系雪上加霜。
可是她不想嫁給傻子啊,哪怕一輩子不嫁人,去給人家做丫鬟,她也不想嫁傻子啊!
二月十五,周星臨從國子監放假,照例來榆錢巷學習,離月再次過來送點心。
趁著季墨陽指導周星緯的間隙,離月把周星臨叫出去說話。
“我新給元寶和寧寧做的鞋子,你拿回去讓他們試試。”
“好,離月姐姐要是沒事,我先進去了,我今年準備下場,現在是一刻也不敢耽擱。”
周星臨說著就要回去,離月忙道:“星臨,你的絡子舊了,把玉佩拿下來,我幫你重新打一個吧。”
“沒事,我不在乎這個。”
周星臨還想繼續向前走,見離月都要哭出來,紅著眼睛道:“你這是跟我見外嗎?”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