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叫她。”
他提前過去問問離月,也好隨機應變。
季墨陽一走,花廳里氣氛陡然間變得詭異起來。
周明海心虛的誰都不敢看,閔絨雪有些憤怒宋絮晚還纏著季墨陽,毀了她的兒子還不算,現在更是喪心病狂道讓周星臨下場,勾搭她的離月。
她現在看宋絮晚,是越看越恨得牙癢癢,尤其是季墨陽剛才坐在這里,看宋絮晚的時候,滿眼的支持,看她的時候,滿眼的懷疑。
“勾三搭四,不要臉。”閔絨雪眼里像是淬了毒。
閔絨雪如今也就嘴上能逞強了吧,宋絮晚捂著嘴笑了起來:“這閔姐姐就誤會了,我還用得著勾搭?
是你兒子自己夜夜過來求歡,真真的是求啊,我趕都趕不走,哎呀,這幾個月,我是夜夜不得安生,姐姐要是看不過去,有本事攔著季郎不讓他來啊!”
竟然是季墨陽自己過去的?
閔絨雪心里慌亂起來,明明她都說清楚了,季墨陽也知道宋絮晚的真面目,怎么還上趕著過來,這宋絮晚怎么如此狐媚。
她眼里不加掩飾的鄙夷:“不過是給我兒子暖床的玩意,也值得我放在心上?”
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怕是都恨死了吧,宋絮晚更是忍不住往閔絨雪心里捅刀。
“瞧閔姐姐這酸的,不知道的都以為姐姐羨慕我有人暖床呢。”
“你胡說!”閔絨雪像是被踩了尾巴。
“哎呀,姐姐小聲點,我家老爺聽得到。”
宋絮晚假意捂了下耳朵,好心好意道:“我知道姐姐面皮薄,大冷的天沒人暖被窩也不好意思說,看在姐姐好兒子的份上,我替姐姐傳個話。”
宋絮晚轉頭看向八仙桌的另一側,對著周明海嬌笑道:“老爺,你聽到了嗎,閔姐姐沒有勾三搭四呢,她只等著你一個人,怎么這么久過去,你都沒有給閔姐姐暖床,閔姐姐到底哪里讓你不滿意?”
從提到季墨陽夜宿開始,周明海就已經被氣的出的氣比進的氣多,如今宋絮晚更是大喇喇的拉著他一起排喧,他很想拍案而起,讓宋絮晚知道什么叫妻以夫為綱。
可惜,他拍案之后,可能只有拄著拐杖才能站起來,別說教訓宋絮晚了。
他黑著臉,心里念著心經,平靜道:“阿彌陀佛!”
宋絮晚猶如一拳打到棉花上,這場恩怨,周明海是罪魁禍首,現在他竟然摘得最干凈,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她無視周明海隱忍的怒火,繼續挑撥:“如今季墨陽整日壓著我瀉火,老爺你什么都不做,不是白白吃虧,剛好季郎晚上過來,你晚上去找閔姐姐,春光正好,怎能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