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季墨陽被打的渾身是血,那他幾針下去,一兩個時辰之后,季墨陽就會無聲無息的斷了呼吸,別人只會覺得是被打死的。
扎在哪里好呢?
慶宏道長掃了一眼季墨陽的身子,最好是扎在有淤血的地方,那里血液流通慢,季墨陽能挺的時間更長一些。
不然他前腳出去,季墨陽后腳斷氣,他怕是難逃嫌疑。
脫了季墨陽的上衣,他從脖子開始查看季墨陽的身子,肩膀似乎淤青不嚴重,胸口也不嚴重,腹部好像也沒什么淤血。
手慢慢落到季墨陽的腰帶上,眼瞅著就要脫季墨陽的褲子,忍無可忍的季墨陽,睫毛已經開始顫抖。
突然,門被人大力推開,慶宏道長慌忙放下季墨陽的腰帶。
看了眼半裸的季墨陽,慶宏道長只好走出去,帶著孟姑姑去了隔壁。
“小孟,你不給你師父守靈,跑浮云寺做什么?”
“我留在京城,找機會給師父報仇。”
簡單解釋一句,孟姑姑就問道:“師伯,季大人怎么樣,要不要緊,我過去看看。”
“你等會。”慶宏道長伸手攔住。
“你認識?他要不要緊和你什么關系?”
孟姑姑只好再次站定解釋道:“我在一個大人府上照顧小公子,那家大公子正好拜在季大人門下,我們大公子今日去考秀才,夫人來浮云寺上香,聽說季大人被打了,讓我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種關系,想想那五千兩銀子,慶宏道長干咳一聲道:“你回吧,讓你家夫人給你家大公子換個夫子就行。”
這一句,嚇得孟姑姑臉都白了,抓著慶宏道長顫抖道:“師伯,季大人他?他怎么了?”
“沒事,有人花五千兩買他一命,我已經下手了,你回吧。”
慶宏道長越說,孟姑姑越站不穩,她眼眶很快蓄滿淚水,整個人處在巨大的悲痛中。
曾經,她沒能在師父死前見上一面,如今還在后面跑來的宋絮晚,也無法見季墨陽最后一面嗎?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sharen,那是一條人命啊!”孟姑姑哭的肝腸寸斷。
“那是五千兩銀子。”慶宏道長糾正道。
孟姑姑的失魂落魄,讓慶宏道長有些懷疑了,他盯著孟姑姑,不悅道:“你那么緊張做什么?你和他什么關系?當初,我師弟為了能和你正大光明在一起才進的宮,這才幾年,你就移情別戀了,你對得起我師弟嗎,你......”
“他拐走我師弟的人,我應該在你來之前就下手的,平白讓他多活這么久。”
抬腳就要往隔壁走去,孟姑姑突然反應過來,季墨陽好像還沒死。
“師伯,我求求你,別殺他,他是個好人啊,我家大公子中進士全靠他了,不就是五千兩銀子嘛!我家夫人給你一萬兩,只要你放過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