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現在大家心里都有什么算計,宋知簡心里是一門心思的查案。
明古徹底消失,令牌怎么出現在季墨陽的手里,他始終找不到確切的證據。
還有皇上死亡的時間,和季墨陽離開的時間,似乎也有些重合,但是那個劉太監,一問就尿褲子打哆嗦,什么新的證據都問不出來。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肖公公背后的傷口,就劉太監那個小身板,是不可能把刀口扎那么靠上的,如果是季墨陽的身高,倒是很合適。
如今,事事指向季墨陽,但就是沒有確切的證據。
他甚至親自問了季墨陽,季墨陽倒是很恭敬,問什么說什么,那回答叫一個滴水不漏。
宋知簡都被氣笑了,這么淡定囂張的sharen犯,他還是第一次見,殺的還是皇上!
他站在宮墻上搖頭苦笑,看著宮門口進進出出的哭喪官員,有一瞬間的猶豫,他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人人都知道皇上死的蹊蹺,但是沒人真的關心,查不出來也不會有人怪罪,查出來也不能把季墨陽繩之以法,甚至還會得罪季墨陽,他就為了皇后的一句旨意,真要和季墨陽死耗下去嗎?
處在糾結中的還有胡統領,以前的得力屬下,一個個被季墨陽處罰,甚至革職,他如今進宮,雖然還有大統領的職位,但人人都對他避而遠之。
兒子的案子還沒有絲毫進展,國喪中,官員也沒空管,刑部尚書見他被季墨陽奪權,更是不給一點面子,還罵他喪家犬。
他花錢見了一次,兒子都瘦脫相了,這可是他的獨苗啊!
實在沒了辦法,胡統領腦子一熱,抓了刑部尚書的侄子,一頓不要命的毆打之后,胡統領找到了刑部尚書一家子各種犯罪的人證物證。
既然刑部尚書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就要死磕到底,證據往京兆尹一丟,在宮里哭喪的刑部尚書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一語成讖,他這下真的被深深牽連了,別說官位,腦袋都不一定保得住。
幸好,國喪期間,大皇子和季墨陽都沒空管這種小事,他只要趕緊抱個大腿,未必不能遮掩下去,就像以前無數次一樣。
他首先找到季墨陽,跪下就哭道:“王爺,微臣一心為民,就因為擁護您成為攝政王,被胡統領咬著不放,如今更是抓了我的侄子,弄了一堆假的證據,妄圖把我一家老小送進大獄,還請攝政王明鑒,下官為官多年,從無半點違法亂紀??!”
季墨陽心中冷笑,要說別人被冤枉,他還能相信一二,這刑部尚書一家,自從宋絮晚心心念念那摘星樓開始,他可就是開始搜集罪證了,怎么可能有冤情。
他撣了撣袖子,淡淡道:“既然齊大人冤枉,自有清白一日,難道你還要本王親自查案不成?”
齊大人拼命搖頭,他就是來投靠的,他昂頭道:“下官以后愿唯王爺馬首是瞻,只求王爺趕緊把那胡統領定了罪名,別再讓他宮里宮外胡亂鬧事?!?/p>
“國自有國法,本王雖為攝政王,也不能枉顧律法,隨意處置別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