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安靜得像不存在,可一瞬間變得危險。
像一把隨時出鞘的尖刀,危險地盯著遠處。
余渺看著穿云,有些忐忑。
他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很快,她發現炎獅的表情也變了,同樣看向了遠處。
他們看的是同一個方向。
余渺也看了過去,但人類的視力比起獸人來說很差,什么都看不見。
等炎獅看清了那抹藏在雪山中間的白色,他立即意識到穿云防備的是誰。
靠。
又是那個神經獸,他竟然還沒有走。
“又是這個無聊的神經獸。”
穿云冷冷地道:“他是誰?”
炎獅道:“是冬災白,一只寒災。”
穿云眼神一凝,竟然又是一只災獸,偏偏還是寒災。
現在這個時候,寒災可是會凍死雌性的。
不行,他絕對不能留這個威脅,在余渺小雌性的附近。
他對炎獅道:“保護好小雌性,我去殺了他。”
說完,穿云就變成了巨鷹,展翅往白的方向飛去。
余渺望著穿云飛遠,才收回目光,有些擔憂道:“他打得過那個寒災嗎?”
上次血牙就猜測,是不是周圍還有其他的災獸,可第二天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
她還以為并沒有災獸。
可今天災獸還是出現了。
炎獅抱著余渺更緊了,萬一白過來,只有他身邊才能護住渺渺。
“他們都是七階,誰強一點不知道,但穿云肯定殺不了白。”
他和穿云的實力差不多,和白也打了很多次,有時候他贏,有時候白贏。
誰都不能徹底殺了對方。
況且,現在是寒季,他很可能打不過白。
要是他和穿云兩個,殺了白倒是輕而易舉。
可那樣的話,他就沒法給渺渺保暖了。
余渺把下巴搭在炎獅的肩膀上,安靜地靠著他。
“好吧。”
穿云可能殺不了冬災白,但冬災白也殺不了穿云。
穿云回來得很快,在余渺面前重新變成了人。
他沉著道:“寒災跑了,看來他并沒有和我戰斗的打算,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最關鍵的是,寒災看見余渺了,還不知道藏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是不是對余渺小雌性有什么圖謀。
“不過我試探出了寒災的實力,七階,和我不相上下。”
余渺點點頭,這些剛才炎獅已經告訴她了。
“冬災白應該不會傷害我吧。”
畢竟,她和冬災白無冤無仇的。
聽說災獸最恨的是部落,冬災白應該也是,
穿云嚴肅道:“以后你不論去哪里,身邊都要跟兩個獸人。”
余渺還是很惜命的,獸人的話還是得聽。
她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胡亂跑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余渺都老老實實地聽安排。
穿云和血牙輪流去捕獵。
她醒了曬會太陽,然后就被帶著去和炎獅會合,吃飯,玩,聊天,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后來,他們都沒有再發現冬災白的身影。
余渺都以為冬災白已經離開了。
畢竟,他只有七階實力,而她的身邊每次都有兩個七階獸人。
他打又打不過,偷也沒法偷,不走還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