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在巢穴里,左等右等鳴沙也不回來。
一點(diǎn)也睡不下去了。
飛快地穿好衣服起來。
走了幾步,看見陡峭的斜坡,心里狠狠地罵了一頓鳴沙。
就在她猜測外面到底是誰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鷹嘯。
雖然,她認(rèn)不出來這是誰,但想想也知道,除了穿云,哪只鷹獸會往鳴沙的地盤湊?
是穿云又回來了。
可他不是答應(yīng)她要離開嗎?
難道不只是穿云,還有血牙和炎獅。
余渺試著往上爬,可根本無處下腳,快成垂直的斜坡,光滑至極,上面甚至有打滑的青苔。
除非她和鳴沙一樣,能把鉗子緊緊地?fù)傅绞^里。
不行。
鳴沙專門選的這種地方,就是為了不讓她出去。
聽著一聲聲的鷹嘯。
余渺只能大聲道:“我出不來,你快跑,不要被鳴沙一鍋端了。”
以獸人的聽力,外面的人一定聽到了。
余渺不安地在巢穴里走來走去。
時不時看看血牙的獸印。
沒有變化。
不知道他來了沒有。
唉。
不能出去,真的好氣啊。
鳴沙!
死蝎子。
你給我等著。
余渺心里積攢著對鳴沙的怒火。
遲早有一天,她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把她受過的氣,全部都報復(fù)回去。
余渺揪著獸皮被子,把它當(dāng)成鳴沙。
大概半個小時后,外面的聲音消失了。
鷹嘯不見了。
很快,巢穴上面就傳來響聲,下一秒,鳴沙就跳了下來。
他變成人形,看起來完好無損,一點(diǎn)傷都沒有受。
余渺心理不平衡。
她在床頭,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有沒有受傷,我很關(guān)心你的。”
鳴沙快速走近,可聽到這話,卻有點(diǎn)奇怪的感覺。
怎么了這是。
明明渺渺是在關(guān)心他,可他怎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看著俏生生的余渺,他立即把這種感覺拋之腦后。
飛快地走到余渺身邊,把她抱到懷里。
“我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你竟然會關(guān)心我,是不是比昨天更喜歡我一點(diǎn)了?”
余渺只是不斷在他身上檢查。
“我可不信,萬一你不想我擔(dān)心,所以騙我呢?”
她倒要看看,鳴沙剛才究竟是和誰打架了。
應(yīng)該不是穿云,否則穿云不會盤旋那么久。
鳴沙卻有種幸福的甜蜜。
唉。
渺渺太關(guān)心他了,也有點(diǎn)不好。
他怎么會騙她?要是真有傷就好了。
還能讓渺渺給他涂傷口,可血牙太弱了,根本無法在他身上留傷。
可惜,這次還是被他跑了。
血牙的風(fēng)系異能,真的跑起來,自己一時間還追不上。
不過,他要是真的追上去,最終堅持不住的肯定還是血牙。
但他不能離渺渺太遠(yuǎn)。
萬一又和上一次一樣。
為了收拾兇獸,跑得太遠(yuǎn),回來渺渺就被搶走了。
這些專門搶別人雌性的惡獸人,早就該死了。
要是下次還來,就別想這么輕易地跑了。
余渺在鳴沙的配合下,先是抬起他的胳膊,又檢查了他的背,最后,終于在他的指縫中看到了黑色的一簇狼毛。
余渺終于死心了。
剛才,血牙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