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曬了一會,就開始有些困了,靠在鳴沙的懷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清晨的陽光顏色很淺,不是金黃而是米黃色。
曬著又不會讓人覺得熱,反而很涼爽,空氣中還有青草和花香。
這樣的日子真不錯啊,要是屁股上沒有隱隱的疼意就好了。
想著,余渺睜開眼睛再次瞪了眼鳴沙,在他心虛的表情中,再次閉上眼睛。
她們的巢穴外面,有大片大片的花海,都是之前云豹送過來的花。
好多種不同的花,分別種在一塊又一塊的花圃中,一眼望去有半個足球場大。
在獸世,最多的東西就是土地。
獸人因為領地意識很強,所以巢穴和巢穴之間都有很寬敞的距離。
這個距離,就正好被余渺用來種花了。
現在這個時候,開著的花只有兩種,大部分都已經開完了。
一種是像玫瑰一樣的紅色大花,還有一種是白色的小花,散發著清香。
清香鉆進她的鼻子,余渺很快就想起了云豹。
嗯?
昨天云豹不是說要搬過來嗎?
說要回去收拾東西,之后就沒有再出現了,總不能他是自己后悔了吧。
余渺睜開眼睛看向鳴沙,鳴沙也看了過來。
“怎么了渺渺,是不是渴了,還是餓了。”
余渺忽然想起,昨天鳴沙一來就質問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答應云豹的事情,還有云豹沒來,不會和你有關系吧。”
鳴沙根本不虛,直接得意一笑,似乎早就等著渺渺這么問他。
“我看見那只死豹子,往咱們的巢穴搬東西,一問就知道了。”
“然后你猜,我干了什么?”
余渺也不說話,但已經猜到了,就這么靜靜的盯著他。
鳴沙卻還是得意道:“我打斷了他的腿,扔到了豹族的領地,然后才回來的。”
說完,他還欠欠的道:“渺渺你就算要獸夫,也不能找這么弱的對吧,三兩下就打斷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直接就打死了。”
他當時可想直接打死,但也知道,要是真的打死了,他就慘了。
渺渺早就告訴過她,如果傷害她熟悉的獸,就會和他解侶。
不止是云豹,還有血牙炎獅這些弱獸,他愣是一個都不能殺。
棄獸王當成他這個樣子,也是窩囊的沒有邊了。
可誰叫他喜歡上渺渺這么狠心的雌性。
別說解侶,就算渺渺不理他,他都受不了一點。
余渺看著鳴沙不斷變化的臉色,不知道他在腦補什么,可他也太混賬了吧。
直接打斷了腿!
她一巴掌就拍到鳴沙的腦袋上了。
“你是不是想連我的腿一起打斷,只打斷云豹的怎么夠,是不是還有血牙炎獅和穿云?”
鳴沙眼睛一亮,但不贊同道:
“我怎么可能打斷你的腿,不過血牙他們,我確實想。”
余渺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不能和鳴沙繼續辯駁下去,否則真的要慪死了。
鳴沙根本不能用常理溝通。
他的世界是,只要他強,做什么都是對的,就算有問題,也是別人的問題。
鳴沙本來就不是正常獸。
這么一想,余渺才好了一些。
她看了眼不遠處樹底下的烏沮。
“你剛才說云豹的實力太弱了,烏沮的實力夠強了吧,他做我的獸夫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