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看到這一幕后,立刻爆發出歇斯底里的狂笑。枯瘦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楚氏的列祖列宗,還有娘娘,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個逆賊他真的跪下了!”“像條狗一樣跪在老奴的面前了。”劉嬤嬤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宛如瘋魔了一般。然而正在她放松懈怠的同時,肖云初的眼神之中爆發出一絲寒芒,緊接著身下發力,身體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瞬間炸起。而在這一刻,他手里緊緊攥住了那枚溫潤的令牌。內力快速注入其中,而肖云初這次的目標便是要解決掉蠱毒。劉嬤嬤的笑聲戛然而止,轉而化成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她感受到了令牌的力量,本能地就想要抽回手臂,然而這一切還是遲了。令牌的力量瞬間擊碎了她指尖的蠱毒,細微的碎裂聲響起,劉嬤嬤的手臂也被砍斷。劉嬤嬤在這一刻發出慘叫,而她懷中的嬰兒也因為失去平衡,開始向下滑落。就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肖云初在空中快速調整姿勢,在一瞬間,如同撲食的獵豹猛地抓住了襁褓邊緣。狂風不斷地呼嘯著,吹得他身上的衣袍瘋狂舞動。而此時的肖云初嘶吼著,手臂爆發出最后的力量將襁褓拽了回來。而此刻孩子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溫度,小臉青紫,氣息微弱的幾乎斷絕。斷臂的劉嬤嬤如同被抽掉脊梁的老狗,癱倒在懸崖邊,僅剩的一只手徒勞的抓撓著地面,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肖云初懷中的孩子。明明就差最后一步,她的蠱蟲居然沒有毒殺掉這個孩子!劉嬤嬤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皮膚下仿佛有無數的蟲子正在瘋狂的竄動。緊接著從她的口鼻之中噴出一灘黏稠的黑血,這正是蠱蟲反噬的征兆。肖云初看都沒看一眼,而是抱著懷中的嬰兒,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肖云初的雙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他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剝開包裹的布料,露出嬰兒那張青紫的小臉。肖云初看到這一幕,小心翼翼地開口,“義山,爹爹來了。”這一刻肖云初的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跟恐懼,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孩子冰冷的臉蛋上,試圖用這種方法傳遞一絲溫度。肖田目眥欲裂,立刻呼喊著軍醫。鐵騎隨行的軍醫連滾帶爬地沖了過來,臉上也帶著一絲慌亂。天邊最后一絲光芒消散,斷魂崖頂的寒風如刀一般。肖云初緊緊抱著懷中生機渺茫的孩子,這一刻,他就像是跌落在萬丈深淵的邊緣。三日后,皇城太和殿。隨著初升的朝陽京城再一次迎來了安寧。晨鐘敲響的瞬間,整個京城仿佛獲得了重生。皇宮的大門再一次敞開,文武百官稀稀落落地踩在這條通往大殿的路上。看著沿途的玄甲軍,百官的臉上面色鐵青,驚魂未定。空曠的大殿里,腳步聲被無限地放大,帶著令人窒息的恐慌。沒有鼓樂喧天,沒有繁文縟節,所有的大塵心中都宛如有巨石在不斷地壓著他們。當嶄新的龍袍出現在殿內,整個大殿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