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周德海壓抑著興奮,跟著來人往太后寢宮走去。
到了太后寢宮門口,臣子們呼啦啦跪了一片,周德海才知道他們過來,是來逼著太后把玉璽交出來的。
“周大人,玉璽由皇帝掌管,這是祖宗禮法,禮部要督促太后遵守禮法,你是禮部侍郎,你先說。”
“是啊,周的大人,咱們其他各部都支持你們禮部撥亂反正。”
周明海突然就暈了,直接倒在雪地里,他后悔剛才過來的路上,天上怎么沒有掉下一個石頭,直接把他砸暈。
禮部沒了人,工部的尚書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老頭,低著頭當自己不存在。
兵部尚書是太后的侄子,根本就沒來,戶部尚書是皇后的哥哥,也沒人逼著他開口打頭陣。
戶部劉大人和刑部齊大人對視一眼,各自低頭不語,突然,齊大人抬頭,別人可以裝死,他不行啊,他家里還等著他把案子擺平呢。
深呼吸好幾次,他硬著頭皮喊道:“太后娘娘,玉璽是君王之玉璽,帝王頒發政令所用,您是后宮之人,搶走玉璽不合禮法,有違祖制啊!”
他吼了幾嗓子之后,發現太后的寢宮大門緊閉,無人應答。
倒是人群后面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季墨陽很快從后面走到最前面,他笑著對齊大人點了點頭,齊大人嚇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王爺,這,玉璽應該交由新皇,您是攝政王,您要說句公道話。”齊大人緊張道。
季墨陽停下腳步,點頭道:“齊大人所言甚至,不過在玉璽之前,我有件事要告訴齊大人,有人狀告你欺男霸女,侵占田產,草菅人命,這些天你一直在宮里,衙門無法傳喚你,讓案件始終無法進行。”
“齊大人,你不如先出宮,配合把案子調查清楚,宮里的事情,少了你,壞不了事。”
“王爺,我,他們血口噴人,我是清白的......”齊大人慌亂解釋道
季墨陽掏了掏耳朵,埋怨道:“聒噪!”
很快,禁軍上前,把齊大人體面的請出了宮。
季墨陽掃視了一圈眼前的臣子,長臂一伸,親自要扶起吏部劉大人,嘴里更是心疼道:“這大雪地里,跪著實在是傷膝蓋,來人,快把諸位大人請起來,趕緊送回去烤烤火。”
“把周大人抬回去。”
在季墨陽的體貼中,一場鬧劇結束,朝廷又少了一位尚書。
季墨陽轉身進了太后寢宮,回稟了宮門口的事情,然后恭敬道:“這兩天,微臣清理了很多禁軍中胡統領的屬下,如今又把齊大人丟出了宮,太過囂張,臣擔心讓臣子們心生恐懼,有了逆反心理,都一股腦去擁護大皇子。
這對太后也不利,因此這刑部,接下來臣委實不知道如何處置了?”
太后點頭,人們天生同情弱者,季墨陽是她扶持上去的,他風頭太盛,讓人難免會同情皇后和大皇子母子,是有些不利。
“那齊尚書攤上的官司,是你找人做的?”太后問道。
季墨陽連忙搖頭:“是他自己這些年犯下的,因為他和胡統領有仇,被胡統領捅了出來,和臣無關,臣還沒有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