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很熟嗎?”
林府的所有人都慣著林帆,幾乎對他百依百順,唯獨林風,他將自己對林帆的厭惡擺在了明面上。
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耐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慢著。”
林帆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小廝攔下想要過來攆他的夕顏,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忿恨都壓抑在心中,只道:
“三哥不會是以為父親這些日子待你略有幾分好臉色,便以為父親回心轉意了吧?”
“你想要如何?”
林風冷眼看著他,并不將林帆這一番話放在心里。
他很清楚,自從他被林家人推去流放以后,他和林府眾人,便再無一絲親情可言。
這一點,他林風能看清楚,可林帆卻不一定看得清楚。
只怕這林帆還在為之前林澤山對他和顏悅色而耿耿于懷。
思及此,林風并沒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冷淡的看著林帆,不言不語。
他越是如此平靜,林帆便越是憤恨,他咬著牙,在林風的耳畔道:
“我會讓三哥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尚書府里最重要的人,三哥總有一天得想明白,你已經不是尚書府的人了,不是嗎?”
那林帆說完,甩著袖子便走,他這般作態,只叫林風頗為摸不著頭腦。
甩甩腦袋,林風心中雖生出三分警惕之心,卻并未特別放在心上。
畢竟,以他對林帆的了解,那林帆所謂的方法,恐怕也只是各種栽贓嫁禍罷了。
這種事情他林風見多了,林帆的威脅對他可不起什么作用。
林風這么想著,越發的將心思撲在茶樓和酒樓上面,他忙著搜羅各種話本子和戲曲,只待茶樓開業那日,便能夠吸引來更多客人。
待林風忙完,已是子時,夕顏早已在外間呼呼大睡起來。
林風回到臥房,嗅著屋內的熏香,眼皮逐漸發沉,在昏倒的前一秒,林風還在想著今日的熏香有些怪怪的。
待林風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出現在一間破敗的屋子里,同林帆一起,被五花大綁。
他轉頭打量著這房子,破敗,空蕩,幾乎什么都沒有,門外隱約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倒也算是熱鬧。
明明自己被bangjia了,可林風卻沒有一絲緊張的感覺。
他看著還在熟睡中的林帆,心中莫名的想起白日里林帆過來對他說的話。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bangjia他,況且林風一向喜歡多交朋友,并沒有什么瘋到愿意來bangjia他的仇敵,除了......
睡在他旁邊的林帆以外。
思及此,林風干脆用肩膀撞著林帆,又低聲叫他:“喂,醒醒,林帆?”
“干什么?吵死了!”
林帆嘟囔一聲,勉強睜開眼睛,他環視四周,先是一愣,接著便驚叫起來:“這是哪兒?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轉過頭,虎視眈眈的看著林風,忽的兇神惡煞道:“林風?是不是你把我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