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這話越發的讓白靖川紅了眼,他沉聲道:“風兒不怕,爹這就進宮,求陛下為你做主!我們風兒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
“爹,你不用這樣,這樣的小事不必勞煩陛下。”
相較于白靖川的憤怒,林風則是顯得更加冷靜,他搖搖頭,見白靖川尚且有些猶豫,林風又叫白靖川附耳過來:
“爹如果實在是想幫我的話,就讓大姐幫我找個人吧。”
“找人?”
“嗯。”
林風低聲說了兩句,末了微笑道:“爹不用太過擔心,污蔑永遠都只是污蔑,不可能成為事實的。”
他說完還想再說,那韓文軒已經催促起來,無奈之下,林風只好走一步,回頭看一眼白靖川。
這場面看起來叫人十分心酸,就連侯府的門房也低下頭擦起了眼淚。
林風沒有想太多,他站在大理寺內,脊背挺直,看起來絲毫不像是一個待審問的犯人,倒像是一個意外路過,來看熱鬧的公子哥。
那韓文軒在帶回林風以后,便大刀闊斧的坐在上首,他猛然一拍驚堂木,喝道:“把林帆帶過來!”
周圍一片靜寂,不多時,穿著寶藍色長衫的林帆便慢悠悠的走過來。
他看向同樣站在堂內的林風,面上略過一縷若有似無的得意的笑,那笑容轉瞬即逝,很快便變成了失望。
只見林帆顫抖著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林風,他往前走了一步,口中道:
“三哥,你......我之前一直以為那些綁匪是因為貪財,所以才會綁了我們,沒想到這竟然是你指示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指示的?”
林風有些好笑,他懶怠與林帆說太多,但眼下怕是不說也不行了,他若是再不為自己證明清白,只怕這屎盆子就要扣到他頭上去了。
他冷笑一聲,狹長的鳳眼掃過林帆的臉,聲音里帶著譏諷:
“林公子,我發現你是真的不長記性,才辦完認親宴,你就忘了我的身份了么?誰是你三哥?”
“我......”
林風說著,一步一步的逼近林帆,他勾著唇,眸中閃著惡劣的笑:
“再說了,你說這些綁匪是我找來的,那么請問我是什么時候去找的?當時穿的什么衣服?門房可有看見?為何綁匪會把我撞下山崖?”
林風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那林帆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時面色煞白,他嘴巴張了又合,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眼看著林風和林帆就要在大理寺內吵起來了,韓文軒當即便咳嗽一聲,猛拍驚堂木,喝道:
“都給本官住口!大理寺之內,豈容你們吵鬧?”
“大人,并不是我要吵鬧,而是我三......白公子......”
“住口!”
老實說,相較于林帆,韓文軒對林風的觀感更好,作為負責斷案的大理寺少卿,他自有一種直覺。
他的直覺,以及這些年所見識到的犯人告訴他,林風并不是那個雇傭綁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