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
蕭清然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她在淮陽郡碰壁,本就積攢了一肚子的怒氣。
回來以后又見到蕭洐犯蠢,更是生氣,如今聽到林風說有人以意外來殺蕭寰,頓時怒氣沖天:
“這群狗奴才,明日我就入宮,叫皇兄把這些奴才都殺了!”
“清然,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完。”
“你說。”
“是這樣的,你可以認為這是意外,但......
你要知道,就是侯府的假山,平時也是清理的干干凈凈,不可能有一塊碎石頭掉下來,更不用說宮里了,你真的以為這是意外嗎?”
“你是說......”
“老實說,太子殿下身上發生的意外不止這一個地方,他在那幾天里,走路能夠遇上毒蛇,路過貓狗坊,能被發狂的狗追趕,就連用膳,那碗里也放著針......”
說到這里,林風忍不住停頓一瞬,繼續道:“一次兩次,興許是意外,但次數多了,還能叫意外嗎?”
見蕭清然沉默不語,林風干脆將自己心中的所有猜測通通說出來:
“我懷疑......宮里是有淮陽王的人的。”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蕭清然終于說話了,她皺著眉,見林風如此坦然,她便干脆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同說出來:
“你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當初十分隱秘,淮陽王的母親,也就是那位貴妃,她并不是什么高門貴女,而是......是宮中內府總管之女。”
她說的隱晦,可以說是點到為止,偏生林風聽明白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林風終于能夠肯定自己的猜測,他點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方才說的就全部都對上了,先貴妃出身自內府,內府的一切都是她的根基,自然也是淮陽王的根基。
即使先貴妃走了,陛下對內府清理過,但總有暗樁留在宮里,如此一來,淮陽王只要老實待著十幾年,暗中發展下去,總有將整個皇宮腐蝕透徹的時候。”
說到這里,林風頓了頓,又道:“清然,你......最好是叫陛下在宮外重新找個大夫瞧瞧。”
“什么......你是說......淮陽王怎會如此大膽!”
見蕭清然這樣震驚,林風反倒有所準備,他搖搖頭,只道:
“淮陽王潛伏多年,只怕為的就是這個時候,太醫院恐怕早就被滲透了。
只要陛下因病去世,接下來上位的,無論的太子殿下,還是三皇子,亦或是后面專心書畫的四皇子,沒有長大的五皇子,六皇子......淮陽王都能輕松拿捏。”
林風說的是實話,但蕭清然卻十分憤怒,她咬著唇,一雙鳳眸中的怒火簡直要噴出來:
“豈有此理,他就不怕我嗎?一個小小的淮陽郡,他竟能如此囂張!我手中也是有兵的!”
“清然,若是真的叫淮陽王的計劃成功的話,只怕他會第一個殺了你。”
“他敢!”
“前朝有一事,與你今日的處境十分相似,那位藩王便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將手握大軍的公主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