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秋環(huán)視四周,見林風和知夏都皺著眉看自己,一時心中又慌,又委屈,眼淚掉的越發(fā)厲害:
“我就是按著你說的,拿了腰牌過去,可是......可是我到了太醫(yī)院以后,那些個太醫(yī)個個兒都說沒空?!?/p>
“豈有此理!我們長公主的事兒,他們也敢說沒空?就不怕陛下追責嗎?”
知夏性子火爆,才一聽這話,便叫氣的臉頰通紅,她伸手戳著若秋的額頭,罵道: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平日里在府上橫的跟什么似的,怎的出去了反倒成了一個啞巴?你怎的不去罵他們?”
眼看著知夏只顧著訓斥若秋,林風不得已,只好向秋娘使了個眼色,叫她先去給蕭清然診脈,先將蕭清然體內(nèi)的蠱毒壓住再說。
那秋娘才離開,若秋便又抽抽噎噎道:“知夏姐姐,這些我都說了,可是......
可是那起子小人說,說陛下如今重疾纏身,他們得為陛下研制藥方,說......說長公主的身子再如何嬌貴,也嬌貴不過陛下去......”
“他們果真這樣說的?”
林風一開始并不當一回事,他和知夏的想法是一樣的。
蕭清然畢竟是皇帝的胞妹,大周的長公主,又立下赫赫戰(zhàn)功,無論如何,皇帝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胞妹慘死。
可現(xiàn)在,聽到若秋說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nèi)绱藝虖垼?lián)想到皇帝對蕭寰的態(tài)度,他一時皺起眉頭。
他總覺得,皇帝對蕭清然的態(tài)度變了,至少......皇帝現(xiàn)在應該并不是很想繼續(xù)彰顯自己對蕭清然的寵愛了。
究竟是蕭清然被蕭寰所連累,還是......皇帝早就有心想整治蕭清然呢?
林風在心中轉(zhuǎn)了一圈,面上卻不曾露出分毫,在這種時候,他就相當于公主府唯一的支柱。
他不能在這時候露出一絲為難,這會影響到公主府的下人,叫他們?nèi)诵幕袒蹋搅俗詈?,受到委屈的還是蕭清然。
林風左思右想,一時只淡淡道:“行了,不許哭了,你叫......若秋是吧?
沒有請來太醫(yī)并非你的過錯,不必太放在心上,你這樣哭的兩只眼睛像是杏兒一樣,出去了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公主府?”
“是,奴婢......奴婢不敢再哭?!?/p>
“去洗把臉,今日不必你上值了,回去歇歇吧。”
林風說著,只將若秋趕走,又把知夏帶到一旁,直截了當?shù)溃?/p>
“知夏,你可知今日過來向長公主說出太子失蹤消息的人是誰?”
林風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知夏的目中便帶著恨,她咬牙道:
“是宮里的小太監(jiān),我瞧得清清的,雖然外頭穿的不是太監(jiān)服,但是言行舉止,嗓音,都跟宮里的太監(jiān)很像!
我常跟著公主入宮,那些太監(jiān)是什么模樣,我絕不會認錯!”
“那他來了,你沒有攔住他么?”
“攔了,怎么可能不攔著!”
知夏用帕子按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那小太監(jiān)來的時候,我還同他說呢。
我說,殿下如今還病著,便是有天大的消息,也不能在此時叫殿下知道!
那小太監(jiān)聽了這話,反而更鬧著要進去了,興許是因為動靜太大,殿下......殿下在屋里頭聽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