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那毫不留情的話語讓上官朗面上得意的笑容有些龜裂。
見林風正懷疑的看著自己,不知為何,上官朗的心中竟有些慌張起來,額頭上也開始沁出點點汗珠。
莫名的,上官朗想起了林澤山一家,他還記得林澤山一家被流放那日,他去看望他們。
那時候,他還沒有離開,林澤山一家便當著他的面吵了起來,林澤山原先保養的很是得宜的臉也變得蒼老許多。
原先,上官朗并沒有多想,只當林澤山是因為受不了牢獄之苦,和流放的打擊,所以才會衰老至此。
可如今仔細想想,林澤山之所以如此,恐怕是因為......因為林風的報復吧!
想到這里,上官朗的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他不敢再跟林風抬杠,甚至有些后悔迎林風進門。
他搓了搓手,干巴巴的笑著:“阿風,這......影兒失蹤的時候,太子殿下失蹤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呢,這不過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是嗎?”
穿過影壁,林風想要往后院走去,他才往前走一步,便見上官朗慌慌張張的跑到他的面前。
他伸出雙手,像是一只護著崽子的老母雞一樣:
“白風,你若是要調查,我自然是歡迎的,但是這是后院,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你怎能進去!”
“我不能進么?”
林風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將上官朗推到一邊,又不客氣的嗤笑道:
“上官大人,難道禁衛軍抄家的時候,你也同他們說,這后院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不許他們進來抄家么?”
這話將上官朗噎住了,他漲紅了臉,才要怒罵林風,卻見林風已經毫不客氣的站在落了鎖的,通往后宅的門前。
那林風冷眼看向一旁站著的小廝,口中只吐出兩個字:“打開!”
“誰敢!”
上官朗瞪著眼睛看著林風,他試圖拿出自己身為長輩,身為朝廷二品大員的威嚴來。
可他那充滿了威嚴的話尚未說出口,便見林風已經將長劍橫在他的脖頸上了。
鋒利的長劍劃破了上官朗保養的嬌嫩的肌膚,讓他一個文官嚇得白了臉。
他顫抖著手去指向林風,口中結結巴巴道:
“你......白風,你......你真是粗魯啊!不愧是莽夫之后,同白靖川那莽夫一樣粗魯!”
“你若是再渾說一個字,你的腦袋就要徹底的離開你的脖子了。”
此時的林風顯然是不忌憚sharen的,如今,他的心里正盛放著一股子邪火,若是發泄不出來,便是他自己,心里也不會舒服的。
思及此,林風手中的長劍便越發用力起來:“把門打開,你若是再妨礙我搜查的話......”
“開!開!還不快把門打開!”
那上官朗能夠感受到脖頸上的刺痛,以及濡-濕的衣領。
他很清楚,林風這是來真的,自己的命和女兒的命相比,自然是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上官朗毫不愧疚的想著,一時又想著:他那夫人最是機靈,如今他拖延了這樣長的時間,恐怕他夫人已經將信件都藏起來了吧?
他正想著,忽然聽到鎖被打開的聲音,那上官朗心中微微一顫,面上卻堆滿了笑容:
“賢侄,門已經打開了,你若是要搜,便在院中搜一搜就是,莫要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