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見到面色蒼白的蕭清然,林風便覺得心中一暖,他快步走過去,主動攙扶著蕭清然,口中埋怨道:
“我不是說了,我會回來的嗎?你何苦坐在外頭等呢?如今天氣越來越冷,若是把你凍壞了可怎么好?”
“長公主可不怕凍壞自己,更不怕浪費了秋娘姐姐的一片心意呢!”
說這話的是玉祁,在昨日林風入宮之后,蕭清然便做主將玉祁叫過來。
那蕭清然留心觀察一番,雖說玉祁仍舊對著長公主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但的確是一心為她好。
哪怕只是為了這個,玉祁說的那些刺人的話,蕭清然也權當自己沒有聽到了。
橫豎她從前在邊疆的時候,沒少被那些男人們排擠,比玉祁口中的話更過分的,蕭清然也聽過,相比之下,玉祁說的那些,實在算不得什么。
蕭清然不在意,卻不代表林風也不在意,只見林風抬起頭,盯著玉祁看了一瞬,又低下頭,淡淡道:
“玉祁,你既然到了公主府,就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才是,這些話,日后不要再說出口,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就自己去找圣女吧。”
圣女和玄族大約真的是玉祁的軟肋,她雖然面上有些不服氣,可是那些話倒是的確不敢再說。
她咬了咬唇,見林風和蕭清然有說有笑的,好像二人獨立于另一個世界,她無論如何也擠不進去,一時只覺得心中又酸又澀。
見她這樣,秋娘倒是善解人意的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道:
“玉祁,你該放下了,且不說咱們這位公主是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只說咱們公子,他的心里只有長公主一人。
你先前被公子關在別院里,因此并不知道,公子說過了,若是長公主死了,他就要跟著長公主一同去死,你呀,還是趁早放手吧。”
“他......果真這樣說?”
見秋娘點頭,玉祁便怔怔的,好似失了魂一般,跟在秋娘身后,進了屋子。
才一進去,二人便聽到林風說起昨日入宮一事:“如今,宮里仿佛怪怪的,先前那些不得重視的皇子,現在倒是一個比一個受寵。”
“皇兄如今的做法......連我也看不透了。”
自從蕭清然急火攻心吐血,卻沒有一個太醫愿意過來為其診治以后,她就好似是對皇帝灰心了似的。
如今再說起關于皇帝的事情時,蕭清然竟是一句也不愿多講。
見蕭清然如此,林風猶豫了一瞬,到底還是將自己所猜測的事說給蕭清然聽:
“清然,你別這樣,依我說,陛下如今這般模樣,怕是有些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室中人,本就不該有七情六欲。”
“不是這樣的。”
林風想了想,將皇帝今日的怪異說出來,著重強調道:
“我說起找到太子的線索時,陛下的表情瞧著倒仿佛有些開心,可又像是想要極力表現出冷淡,厭惡一般。
我總覺得......陛下如今的冷淡,并非他的本意。”
林風這一番話,似是為蕭清然帶來很大的安慰,她登時抬起頭,欣喜道:“難道說......皇兄是在演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