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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蘇晚晴畫好,陸程許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我愿意和陳橋公平競爭。
蘇晚晴轉過身,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公平競爭?她幾乎要笑出聲,陸程許,你什么時候學會說這種話了?
這是以前的陸程許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話。
陸程許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知道我搞砸了很多事,但這次我是認真的。
蘇晚晴長嘆一口氣:腿長在你身上,我管不著。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異常荒誕。
無論蘇晚晴去哪里寫生,總能看到兩個男人的身影。
陸程許會保持一段距離遠遠跟著,而陳橋則總是適時地出現,遞上一杯熱咖啡或是一把遮陽傘。
傍晚時分,蘇晚晴坐在酒店樓下的露天酒吧,點了一杯馬提尼。
兩個男人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地坐在她兩側的桌子旁,互相較勁似的點著更貴的酒。
蘇晚晴搖搖頭,也起身去了女士洗手間。
當她整理好衣服出來時,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子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漂亮的小姐,一個人嗎?男人噴著酒氣,伸手就要摸她的臉。
滾遠點。蘇晚晴冷冰冰道。
而男人冷笑,手不老實地摸向蘇晚晴。
蘇晚晴還來不及反應,一道黑影已經沖了過來。
陸程許一拳將那人打倒在地,緊接著又是一腳。
那人哀嚎著想要反擊,卻被陸程許一個過肩摔重重摔在地上。
夠了!蘇晚晴急忙拉住陸程許,卻看到他右手關節已經滲出血來。
醉醺醺的男人不服氣,抱住陸程許的腿用力咬住。
陸程許被人撂倒在地,瞬間受了傷。
就在這時,陳橋也趕了過來。
他冷靜地掏出律師證,用流利的法語對那猥瑣男說:我是國際律師,需要我聯系警方討論一下性騷擾的指控嗎?
那男人臉色大變,連滾帶爬地逃走了,不敢繼續招惹,邊走嘴上還說這晦氣。
回到酒店房間,蘇晚晴無奈地拿出醫藥箱。
陸程許坐在床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右手上的傷口還在滲血。
伸手。蘇晚晴命令道。
陸程許乖乖伸出手,卻在蘇晚晴碰到他的瞬間輕輕顫抖了一下。
消毒水碰到傷口時,他倒吸一口冷氣,但硬是沒發出聲音。
疼就叫出來,以為自己是李小龍嗎?這么能打?蘇晚晴沒好氣地說,手上的動作卻不自覺地放輕了。
陸程許搖搖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比起失去你的痛,這點傷算什么。
蘇晚晴的手頓了一下,繼續低頭包扎,假裝沒聽見這句話。
她眉頭微蹙:你何必做到這種地步?國外不比國內,沒那么安全。
陸程許目光落在她側臉上,聲音低沉:我只是見不得你被欺負。
這句話讓蘇晚晴擦拭他傷口的手猛地一抖。
陳橋適時接過她手中的藥棉,微笑道:我來吧。
不等陸程許拒絕,他已經利落地按上傷口,力道恰到好處地讓陸程許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