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予感覺一陣倦意襲來,再次躺回被窩。
明明他才是使力的那個,為何瞧著這么神清氣爽?
而她卻像被妖精吸走精氣神的書生。
“醒了?”段斯昀走近。
宋詩予從嗓子眼冒出一句:“嗯...”
不說話不知道,一說話才發(fā)現(xiàn)嗓子啞得比上次還厲害。
段斯昀聽完,清了清嗓子:“喝點溫水吧。”
說著,去桌上拿了一杯溫熱的清水。
宋詩予稍稍抬頭,就瞧見段斯昀頂著一張愧疚的臉站在床前。
她撇開臉,不去看他。
“不想喝。”
段斯昀心知她生昨晚的氣,柔聲道:“喝點吧,潤潤嗓子。”
“沒什么好潤的,反正我的嗓子不重要。”
“抱歉,昨晚是我的錯。”段斯昀坐在床頭,“你也別因為生氣就不顧自己身體。”
宋詩予仔細想想也覺得有理,坐起來,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
段斯昀喂完水,把水杯放回桌上,又坐到床頭。
“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宋詩予重新躺下:“哪哪都不舒服。”
開了葷的餓狼實在太可怕了。
“我叫醫(yī)生來家里看看。”段斯昀一本正經(jīng)道。
“別。”宋詩予趕緊出聲阻止。
倒也沒到要叫醫(yī)生的程度,只是疲憊,渾身酸痛,犯困。
她怎么好意思開口因這事叫醫(yī)生。
“我餓了。”她轉(zhuǎn)移話題。
“我已經(jīng)煮好面湯,只等你起來了。”段斯昀接過話。
果然,心里有愧的男人做事就是這么周全。
宋詩予不免軟下心來。
她緩下臉色,坐起身,段斯昀非常有眼力見地過來攙扶。
宋詩予的嘴角忍不住牽出一絲笑意:“我也沒這么虛弱。”
段斯昀見她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次是我的錯。下次一定溫柔點。”
宋詩予提眉看他,“我信你個鬼。”
段斯昀狀若自然地扶額,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有時候,話不能說的太死。說死了反而把自己后路堵死。
說實話,他也難以相信床上的自己。
母單26年,又遇上哪哪都長在他審美點上的宋詩予,嘗過滋味后,他實在克制不住。
而且,宋詩予除了周末,平時都住在學校。
他忍得太辛苦,以致逮著機會就忘了分寸。
沒認識宋詩予之前,他從不覺得欲望這么難以克制。
宋詩予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治他的。
一個小時后,宋詩予吃完早餐,靠在一樓沙發(fā)上休息,身上蓋著薄毯。
段斯昀拿上筆記本,在一旁辦公。
微風透過窗戶輕輕拂過,滿室靜謐。
段斯昀從電腦前抬起頭,看見宋詩予不知何時睡著了,輕閉雙眼,神情平和。
這一刻,他似乎觸碰到了幸福的影子。
他們可以什么話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只要她陪在身邊,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滿足感。
*
華家。
華幼菡從外面回家,才進客廳,就被母親招手叫過去。
華盛晫和華盛棠坐在不同的沙發(fā)上,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
陶玥拉著華幼菡坐到她身邊,柔聲道:“菡菡,你跟段總、宋詩予他們關系好,你去替你二姐求求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