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段時間,沈硯知和孟南汐一同從住院樓里走出來。
沈硯知送孟南汐到車位旁,握了握手,沈硯知紳士地幫她開車門。
孟南汐坐進車里后,還落下車窗與他揮手。
沈硯知后退兩步讓開路,揮著手,目送她的車子駛出醫(yī)院。
然后才轉身往回走。
聞溪目睹了全程。
沈硯知揮手時面帶笑容,一轉身,滿臉愁容。
見狀,聞溪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情緒,再一次崩潰。
現(xiàn)在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愁。
沈硯知揮揮手示意宋濤下班。
宋濤近身,給他比手勢,一只手在臉面前劃啊劃,壓低聲音提醒,“那眼淚啊,哇哇哇地流!”
沈硯知悶聲嘆氣,猜到了,“明天到萬柳開車。”
“是。”
車子啟動,緩緩并入車流。
低氣壓的車廂里,無人開口。
聞溪自認沒資格問,她什么身份,沈公子空窗期填補空虛的玩物而已,無名無份,見不得光。
車子駛過去京大的路口,聞溪意外,又不意外。
“你不怕女朋友回頭查崗嗎?”她嗓子哭啞了,開口就是破碎感,“我知道該怎么做,我不會亂說話,你不用專門警告我。”
聽聽聽聽,人小,醋意倒不小。
沈硯知知道她在氣頭上,人在氣頭上時,耳朵聽不進去勸,嘴巴會口不擇言,這時候如果跟她吵,那就是火上澆油。
他深呼吸,控制自己,最壞的情緒不該帶給最重要的人。
一路開到萬柳地庫。
沈硯知下車,轉到后座,開車門。
聞溪坐在暗處,沒有下車的意思。
沈硯知一手搭著車門,一手撩開外套叉腰。
沉穩(wěn)的,邪性的,矛盾又撩人。
“還要我抱下來嗎?”
聞溪不理,往里面挪了挪。
沈硯知突然附身鉆進來,手掌勾住她的脖頸,低頭吻她。
他大半身子在車外,單腳膝蓋跪在座椅上,彎腰,低頭,只為吻她。
“開會前三天見的孟南汐,在單位對面約了個中飯。”
聞溪撇開頭,沈硯知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腦袋掰正,逼她看著自己。
“她非常坦誠,說要35歲之后再考慮結婚生子。”
他說話時,靠得很近,嘴唇一下一下碰著她的,“她今年25歲,起碼還有十年。”
聞溪眨了眨淚眼,“那你們談得夠久。”
沈硯知伸出兩根手指,敲她的額頭,“下車,上去再說。”
“不然,”他壓低,在她耳邊傾吐著磁性的聲音,“我在車里把你辦了。”
聞溪微微戰(zhàn)栗,“上去你就會饒了我?”
沈硯知撕下正人君子的面具,露出放浪形骸的一面,咬她的耳,“上去讓你榨干我。”
“......”
開會前三天,倒春寒,天空飄著雨絲。
沈硯知在單位門口見到了母親口中所說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