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擺擺手,“盯著的人很大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紀剛并沒有很吃驚,柳昭昭看著紀綱,擰著眉頭問:“你......你說的苗舵主,可是十二分舵里,那個唯一的女子?”
紀綱點頭,“苗舵主閨名苗秀貞,原是錢塘府紅樓里的頭牌,因為多年前救過宗主,人又剔透玲瓏處事圓滑,宗主收了紅樓,讓她做了紅樓里的管事,這就是云夢宗里為何,會有這么一個分舵的原因。”
柳昭昭一邊聽一邊點頭,原來有這么一層原因啊,難怪師父躲出去了。
找師娘是真,躲這件事肯定也不假。
柳昭昭左右看了看,沒看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就問紀綱,“可有紙筆?”
“有的,您稍等。”
紀綱拿過紙筆遞給柳昭昭,柳昭昭俯身在旁邊的桌子上畫東西,一邊畫一邊打量,好一會兒才放下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紀綱。
紀綱拿過柳昭昭遞過來的東西,正著看反著看,愣是沒看出來,是個什么東西,只能硬著頭皮問:“少宗主,這是個什么東西啊?”
柳昭昭站起來,指著紙上的東西,“蝎子啊?不明顯嗎?”
紀剛看著紙上左邊一個大黑塊兒,右邊一個黑錘子,嘴角直抽抽,干笑兩聲:“呵,呵呵不太明顯。”
柳昭昭嚴格來說,也算是世家小姐的,但是她除了跟著師父,學了一身武藝之外,世家小姐的那些東西,她是一樣也沒學會,不是不想學,而是沒機會。
柳昭昭擺擺手,“哎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知道,這是只蝎子了吧?”柳昭昭看著紀剛,好像他要是說不知道,她就要跳起來一樣。
紀剛干巴巴的點點頭,“嗯,知道了。”
“好”柳昭昭背著手走了兩步,“你在云夢宗可有見過,誰身上有這種紋身?”
紀剛擰著眉頭沉思,“倒是見過,也是這兩年,在漕運的一些搬運工身上見過。”
“夏天的時候,他們干活兒太熱,一般就會光著膀子,我當時還問他們,怎么會想到在身上,紋一只蝎子的。”
“他們說是有一個兄弟,是西南那邊的,他們家那邊毒蟲很多,而蝎子屬于五毒,紋在身上能防五毒侵害,他們覺得挺有意思,就一起紋了。”
“西南,天門關,一切都指向了天門關。”柳昭昭眉頭緊蹙,小聲呢喃一聲。
“什么?少宗主您說什么?”紀剛指了指手上的圖畫,“少宗主您也見過這個?這是有什么意思嗎?”
“哦。沒什么,就是偶然見過,但是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了。”柳昭昭起身要走,剛走兩步,想到了什么,回頭看紀綱說:“準備一下,戌時到我那兒,我們去一趟臨鎮。”
“啊?哦,好的。”紀綱居然一下沒跟上柳昭昭的思路,等反應過來,柳昭昭已經風風火火的出了大門。
柳昭昭今天就是一頓跑,從紀剛那兒出來,又去了江堯那兒,“怎么跑這么急?”
柳昭昭直接說明來意,“我一會兒去一趟臨鎮,少則三天,多則五天就回來,這幾天宗門的事,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