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聽到這話，又有幾個姑娘往前湊了湊。
看到盒子里那顆大腦袋，其中一個姑娘，居然一點也不怕，而是沖著盒子，就呸了一口口水，眼里的恨意，就快溢出來了。
“你終于死了，你怎么現在才死啊？”一邊說話一邊眼角無聲的流淚。
柳昭昭心里不好受，手指動了動，想上前攙扶那個姑娘，只是還沒動，那個姑娘突然轉身，沖著柳昭昭“噗通”一聲跪下了。
抬頭看著柳昭昭，問：“是你殺了老鴇？”
“嗯”柳昭昭點點頭，然后又說：“你先起來說話。”
那個姑娘搖頭，“不，你是我們的恩人，我沒有其他報答你的，我給你磕頭。”說著就開始“砰砰砰”的磕頭。而她身后一直站著的姑娘，這時候也跪下來，齊齊的給柳昭昭磕頭。
柳昭昭立刻拉著那姑娘的一只胳膊，將人給拉起來，“你們不用跪我，沒有你們，我也是要殺她的，今天你們都回自己屋里去，誰也不接客。好好的睡一覺，想想自己以后要干什么。”
“我今天要在這里，處理一些家務事，打擾你們了！”
姑娘們都看著柳昭昭，“以后？”那個跪著的姑娘，不相信的看著柳昭昭，她自從開始接客，就沒想過還能有以后。
這里的姑娘只有兩條路，一是人老珠黃之后，被安排到后院，去干最臟最累的活兒，死后被一卷草席卷出去，扔在亂葬崗。
二是，還沒到人老珠黃就染了病，被打出去，或者直接殺了。
不管那種，她們最后的結果，都是被一卷草席卷出去，扔在亂葬崗。
所以，在聽到柳昭昭說，讓她們想想以后的時候，她們不確定，是不是她們理解的那個意思。
柳昭昭很認真的點頭，“是，以后，明天早上，還是在這個大廳，你們告訴我，你們以后的打算。”
“好了，都上去吧，不管發生什么，今晚不要出來，懂了嗎？”
柳昭昭讓人請那些姑娘上樓去了，今晚可能還要見血，她們在這里不合適。
柳昭昭坐在大廳里，一邊吃糕點一邊喝茶，期間還喝了一兩口酒，味道不錯，在上了五趟茅房之后，十二分舵的人，踩著酉時的尾巴姍姍來遲。
柳昭昭坐在臺子上，看著下面的人，嘴角掛著她標準的微笑，“各位舵主的速度，有點慢啊，不知道這樣的速度，是怎么帶領十二分舵，走到現在的？”
十二分舵的人，站在臺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左顧右盼一番，愣是一把椅子都沒看到。
柳昭昭看著下面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找什么，哼，讓自己等這么久，還想坐？做夢去吧！
柳昭昭就當做沒看見，那些人的神色，冷眼看著下面的人，但是人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