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柳昭昭又問紅纓,“我能不能寫回信?”
紅纓聽到柳昭昭的問話,趕緊點頭,“可以,您寫好了,像先前那封信一樣,放進去就行!”
“好,我現(xiàn)在就寫,麻煩你盡快給容毓送去!”
“是!”
柳昭昭提筆,給容毓寫信,“事情已知曉,唯一關心小諾和阿娘的情況,小諾外放之地,望能告知!”
“我成立了十一分舵,具體情況后面寫信給你詳說!”
柳昭昭學著容毓那樣,用很小很小的字寫信,但是水平實在不如容毓,比劃多的字,被寫的像個黑塊!
柳昭昭拿起來看了一眼,雖然不滿意,但是沒時間重新寫了,就那樣甩甩,讓墨汁干的快一點!
柳昭昭將信放進信筒里,遞給紅纓,“紅纓,拜托你了!”
“您客氣了!”
紅纓離開之后,柳昭昭嘆一口氣,其實也挺感慨的,柳所為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是誰叫自己是他的種呢?
這突然死了,雖然說不上傷心,但是心里總歸是有一些異樣的!
柳昭昭提著酒,去了暮云的墓地!
“師父,師娘為我的事,回了她之前所在的庵堂,說是請一個將門之女,來給孩子們當老師!也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師父,柳所為死了,之前您就不喜歡他,我也不喜歡他,他這次下去了,您要是看見了,就替我補上幾腳!”
“這輩子我是他女兒,我沒辦法打他,現(xiàn)在他死了,您替我去揍他!”
柳昭昭給暮云擺好貢品,自己靠在暮云的墓碑上,“師父,您說,我辦這個十一分舵能辦成嗎?”
“其實我挺忐忑的,我怕我辦不好,耽誤了那些孩子一輩子!”
“更怕她們學了不少東西之后,卻沒有施展抱負的機會,這個世道對女子如此苛刻,想要在這樣的世道,為女子殺一條路出來,又豈止是流血那么簡單?”
“還有啊,她們的學識變高之后,就不會再輕易受男人的蠱惑,活的太清醒也是一種痛苦,我怕她們這一生,都得不到幸福!”
柳昭昭一邊和暮云說話,一邊喝酒,還時不時給暮云敬一杯,不知不覺手上的兩個小壇子就空了!
柳昭昭又伸手去夠,放在暮云墓碑前的酒壇子!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么了,踉蹌了一下,柳昭昭恍惚間看到暮云叫著她小徒弟,從遠處走過來了!
“師父?”柳昭昭甩甩自己的腦袋,仔細去看,真的是暮云過來了!
柳昭昭伸手去夠暮云,但是抓不到,暮云就那么看著柳昭昭,“乖徒兒,想做的就去做,一個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一件何其幸福的事?”
“她們能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么,這就已經(jīng)是一件幸事,至于能不能得到,至少她們努力過,我想她們不會有遺憾!”
“師父!”柳昭昭用力去抓暮云,自己卻一個踉蹌摔倒在暮云墓碑前,再抬頭一看,那里有什么暮云的影子?
“師父,是你回來看我了?”柳昭昭回頭問暮云,這一次沒有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