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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聲拿開他的手,看著白晨總歸是有一點親情的紐帶在。
但是也只能有一點了,他撫摸著他的臉:
我不會是你的爸爸,回去叫白歡顏收起這個心思吧。
話落,他拎起白晨扔出了門外,順帶換了房門密碼。
屋子里又一次空蕩起來,傅聞聲失魂落魄的回到臥室,視線一下就定在了壁爐上。
他想起那天去家宴時溫然的冷淡,明明他早就感受到了,為什么沒有問一下呢
如果他問了,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溫然是不是就不會永遠離他而去。
傅聞聲緊緊扶住墻壁,無助的垂下了頭。
聽見壁爐里傳來小聲的噼啪聲,傅聞聲抬起了頭。
那一秒,他像瘋了般走到壁爐前,把手直直伸了進去。
他眼神里盡是偏執(zhí),熊熊的火燒到他手上,他卻像沒感覺一樣。
在哪里...到底在哪兒..
傅聞聲脖頸青筋暴起,額頭滿是汗水,但依舊沒停下,只兀自摸索著。
手上的疼讓他想起那天上車前,溫然手上的傷,原來當時她這么疼啊。
傅聞聲像是不要命了一樣,多次翻找,終于找到了那一枚已經(jīng)發(fā)黑的圓圈。
他像是如獲至寶般,欣喜的紅了眼眶。
他手上的肉都滋滋作響了,他卻像全無察覺般,只緊緊握著戒指滑落在了地上。
他出神的看著窗口,乞求的呢喃著:
溫然,戒指我找回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拿呀
一如既往的,房間里一片死寂。
傅聞聲卻瘋魔般自言自語:肯定是我哪兒沒做好,所以你不愿意來見我,還有什么...婚紗照!對,婚紗照!
說著,他起身把家里所有的垃圾桶都翻了出來。
可前兩天的垃圾,家政阿姨早就打掃干凈了。
他嘴唇顫抖著不愿意相信,直到翻完了門外的公共垃圾桶依舊沒找到,他才終于認清,婚紗照沒有了。
無意識的走回家后,傅聞聲終于崩潰了,他緊緊抱著溫然的備用輪椅癱倒在了地上。
溫然,你快回來吧,我好想你...
沉悶的哭聲在屋子里響起:不是說人死后都有靈魂嗎你能不能來見見我...哪怕是夢里也可以。
傅聞聲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那么愛溫然。
此時他腦海里全是溫然的笑,她的哭和鬧。
他從前還信誓旦旦的認為溫然離不開他,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離不開的人是自己。
他只要一想到之后的日子里,不會再有這個人的出現(xiàn),他就鉆心的痛。
或許是太累了,他這一晚終于睡了個安穩(wěn)的覺。
醒來后,他振作了幾分,收拾好自己后馬不停蹄去醫(yī)院找了白歡顏。
想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傅聞聲的眼神里帶上了狠厲。
他徑直去了她的辦公室,粗略一眼以為沒人剛要走,就聽見角落那里傳來了一道聲音。
給我錢!不然你別想再見到你兒子!
事到如今你還在懷疑和傅聞聲那個孩子不是你親眼看著我弄死的嗎白晨是不是你的孩子你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