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阿爾茲海默癥的父親為挽救我的婚姻,賣掉村里的房,來城里看我。我剛好在外地出差。約好去偏僻站點接人的妻子,卻把這件事交給了自己的白月光。白月光沒去,故意把父親遺落在荒郊野外。我打電話求妻子再去找找父親。她卻對我語氣冰冷,“閆峰,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言澤他說他去過了,根本沒看見爸,別總拿爸作為幌子求我復合,我還得陪言澤做檢查。”后來,父親真的出意外死了。我心灰意冷,打算去醫院領回父親的遺體。妻子卻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不要跟她離婚。……因突發暴雨,我被滯留在深夜的機場。一遍遍翻看著警方傳來的,父親事故現場的照片。照片里,父親還是穿著那身被磨得發白的白汗衫,頭顱被摔得面目全非。明明今天早上,他還是活生生的,還給我打電話說,賣了老家的房來看我。“爸,我早跟你說了,我跟沈云溪之間的問題不是錢能解決的”,我語氣無奈。可父親卻執拗得像頭倔驢,非要扛著大包小包沈云溪愛吃的土特產和親手做的包子擠大巴,人已經在路上,怎么勸也沒有辦法。“我去跟云溪聊聊,她那么懂事聽話,怎么可能要跟你離婚呢?”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行吧,我讓沈云溪去接你。”可我怎么也沒想到,再回來看見的,居然是父親破碎的遺體照片。所有人都在勸我節哀順變。畢竟只是一場意外,患有阿爾茲海默癥的老人失足摔下山的意外。可只有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昨天上午父親剛下車,就給我打了電話,說自己人生路不熟,站點附近又沒有什么明確的路牌標志。希望我能找人去接他。可我早幾天被公司外派出差,最早的飛機也得到下午。無奈之下,我只能聯系沈云溪。離婚冷靜期內,我跟她已經有很久沒通過電話,可這次是為了父親。我在心底給自己鼓勁。她也算念舊,除了語氣依舊冰冷,可還是答應了我會開車去接父親。可當我飛機準備前往轉機機場時,卻再也打不通父親的電話。我只能再度聯系沈云溪。怎料她的回答,卻只有淡淡的一句,言澤去過了,沒見到爸。“你讓言澤去?”我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你不知道嗎,爸有阿爾茲海默癥,你怎么放心的把爸托付給外人!”“閆峰,我跟你不一樣,我很忙,我是醫生,我還要治病救人,再說了,言澤他是我的知己,不是外人。”電話那頭的沈云溪語氣不耐,甚至帶了一絲隱隱的煩躁。聽到這個名字,我的火氣蹭地就上來了。“什么知己!一個情夫而已,沈云溪,爸要是出事了我跟你沒完!”“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和言澤清清白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是你自己不信。”“而且,言澤他說他去過了,根本沒找到爸”沈云溪語氣停頓了一下,遲疑幾秒才繼續說,“閆峰,這事兒爸是不是根本不知情,是你騙我復合的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