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已經(jīng)拿起針筒,扯起可馨的手臂,迅速地在她的手腕間,重重地一挑,鮮血溢出!
“啊——————”唐可馨突然挺身,仰頭疼得大叫出聲,哭起來:“好疼!”
莊昊然馬上坐下來,擁著奄奄一息,混身發(fā)燙的唐可馨,疼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爸!”唐可馨突然再重重落淚,哭叫起來:“我好疼啊,好疼啊!我是不是要去冰冷的地獄了,我可能要走了,爸,我對不起你,我要走了......”
莊昊然聽著這話,無奈間再輕喘一口氣。
蕭桐也心疼地坐在床邊,看向唐可馨那痛苦,臉色蒼白,額前溢汗的模樣,忍不住擔心地問:“她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傷心事?今天還好開心地和我說,有約會,要早點走,一整天都那么開心,怎么突然一個晚上,就淋了雨,燒著了呢?”
莊昊然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只是看著醫(yī)生親自拿過退熱針,馬上給她注射,然后吩咐護士說:“準備鎮(zhèn)定劑!”
“為什么?”莊昊然看向醫(yī)生,迅速而緊張地問。
“四十一二度的高燒,她的神智已經(jīng)不清了,稍后可能會在退燒的過程中,做出過激的行為!快!”醫(yī)生再吩咐!
護士一聽,即刻拿起針定劑,提起唐可馨的手腕,往嫩肉間重地一刺進去,迅速地按下鎮(zhèn)定藥水!
唐可馨的身體一個抽搐,猛地睜開眼睛,好悲凄地看了莊昊然一眼,眼淚滾落下來,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那個可怕的晚上,自己那張被溶爛的臉,傳過來的痛苦與絕望,眼淚再劃落,卻最終因藥力生效,緩緩地乏力閉上雙眸,最后,身體軟在莊昊然的懷里,仿佛死了般。
“可馨!”蕭桐心疼地叫著她。
莊昊然沉默地擁緊她,微咬緊牙根,雙眸流竄過一點憤怒!
這么一個夜晚,折騰了大半夜,到了凌晨三點左右,可馨的燒才漸漸地退了,人比較安穩(wěn)地睡過去,醫(yī)生與護士沒敢離開,在樓下的客房休息,蕭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抱著抱枕補眠,莊昊然則坐在床邊,握著唐可馨的小手,閉上雙眸,沉沉地睡過去。
時間就這么靜悄悄地過去了。
那個透明的天體,在暴雨的映像中,轉(zhuǎn)化為凄迷小雨,到最后,天朦亮時,散落了一層白白的霜。
好冷。
莊昊然感覺周圍有一點冷冰冰的空氣,可身體卻透著一點暖,但是昨夜,自己并沒有披衣服與毛毯,他微奇怪地皺眉,輕喘了一口氣,終于緩地睜開惺松酸痛的雙眼,接觸到了一片靜悄的空間,還有面前銀色的書架,他先是疲累地眨了一下眼睛,借著這點光,知道天已經(jīng)亮了,他沉重地再喘了一口氣,稍伸了一下懶腰,才低下頭,有點擔心地看向懷里的女孩,他一愣。
雪白的床褥,凌亂卷在床上,卻卷著空空的空氣,床上的人不見了,透過來一陣冰冷,他一下子驚訝地坐起身,頓時發(fā)現(xiàn)身上有張毛毯,滑落下來,他低下頭一看那張毛毯,知道這是唐可馨為自己披的,他即刻緊張地站起來,走到圍欄前,看著樓下的空蕩蕩的四周,和在熟悉睡中的蕭桐,緊張地大叫:“唐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