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垂眉答應:“好。”臥室內,傅西瑯將藥放在一旁,拿起溫喬的手,看著上面青紫的針眼,臉色變得沉暗。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動靜,過了幾秒后,顫抖著睜開雙眼。溫喬臉上泛著病態的白,顯得格外脆弱。她抬起眼,看見是他,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啞聲道:“您怎么才過來……我真的要疼死了……”傅西瑯看著她臉上的淚水,語氣卻很冷:“路上堵車。”溫喬搖頭,哭得更加可憐,淚水順著臉頰,滴在了枕頭上,斷斷續續地說:“騙我!您肯定在陪沈素姐……你總是在陪她,我都聞到香水味了,好難聞,你出去,我、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聽話。”傅西瑯看著她掙扎著要推他出去的樣子,伸手握住她細瘦的手腕,然后淡聲道:“把藥吃了。”“不要,太苦了,我一點都不想吃。”溫喬聲音弱弱的,像是在撒嬌。傅西瑯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面容依然冷淡,像是并未動容,連聲音都有些嚴厲,“不要讓我再重復第二遍。”“你好兇!”溫喬控訴著,發絲纏繞在她臉上,脖頸上,顯得更像個沒達到目的而鬧性子的小孩。“溫喬。”傅西瑯語氣依然很冷。他情緒難以捉摸,連眸底都擴散著寒意,“沈洲的事情我們還沒有算賬,你確定你現在要鬧別扭,跟我對著干?”溫喬聽著他的話,臉色變得更蒼白。她默默的流著淚,顯得更加委屈,緩慢的從床上坐起來,連衣服都皺巴巴的,她一整天都在發燒出汗,整個人都亂糟糟的。傅西瑯端起藥,面無表情地喂她。溫喬喝了一口,苦的要命,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可又不敢反抗,只好乖乖的,一口一口的吞咽。昏黃的燈光下,溫喬的臉色變得更加脆弱。她睡衣領口被扯得很大,露出了單薄窄窄的肩膀,看起來更像是不懂事的小孩。那些頑劣的舉動,仿佛都能被原諒。直到最后,藥終于喂完后,溫喬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苦的,難聞極了,哭訴道:“我要換衣服,太臭了,好惡心……”傅西瑯抽了張紙巾,擦拭著她的下巴,然后叫來傭人,幫她換衣服。傭人拿著嶄新的睡衣,有些戰戰兢兢的喊道:“溫小姐,我來幫您換。”溫喬看了眼新睡衣,各種不滿。一會兒說花紋太丑了,穿了想吐,一會兒又說褲子太緊了,設計的反人類,一會兒又嫌棄睡衣不夠舒服,好癢。傅西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直到最后,溫喬終于收起性子,不情不愿地換了件粉色的睡衣,她看著傅西瑯,眼眶濕漉漉的。過了好久,她才磕磕巴巴地問:“病好了,您、您還要把我送回別墅嗎?”“會。”傅西瑯姿態清冷。他看著溫喬瞬間泛紅的眼睛,仍然無動于衷。她極其擅長用楚楚可憐的模樣,來奪去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對任何男人,她都慣用這些把戲。對傅鳴也是,對沈洲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