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禹充分發揮了他不要臉的本色,擠到開國公的馬車里,將他想去國公府搜查采花賊的事告訴了開國公。
開國公心里七上八下,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結果一聽是這事兒,他不禁扭頭驚詫地望著趙桓禹。
“就這么點事兒?那你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作甚,我還以為你要老夫把腦袋交給你當蹴鞠踢著玩呢!”
趙桓禹笑得前俯后仰。
這個長輩,還是這么風趣活潑。
他正色道,“事情雖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讓人帶兵闖入家中搜查,很多人都接受不了?;什敢彩桥沦Q然下令搜查公侯伯爵府會讓大家心生不滿,所以讓我來厚著臉皮求求您老人家,只要您老人家做個表率,其他府邸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開國公表示了理解。
他坦然道,“行,那你就帶人去我們家搜吧,我們家沒有藏污納垢,采花賊絕對不會在我們家,隨你怎么搜。”
趙桓禹拱手鄭重道謝,“多謝國公爺理解。”
開國公嘆息道,“謝什么,我也是有女兒的人,采花賊這種人間渣滓,我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啊?!?/p>
趙桓禹再次感謝了國公爺,跳下馬車轉頭去調動兵馬。
兩刻鐘后。
開國公府。
國公爺下令讓府里所有仆人來到前院,趙桓禹帶兵進行檢查。
不光檢查男子,女子也沒有漏過。
畢竟采花賊也有可能男扮女裝是不是?
趙桓禹抱著胳膊站在臺階上,吩咐所有士兵。
“拿帕子仔細擦拭,采花賊極有可能用脂粉遮掩了臉上的花紋,若不仔細擦拭,極有可能被蒙蔽?!?/p>
“是,小王爺?!?/p>
士兵們拱手領命,拿帕子仔細擦拭每一個人的臉頰。
趙桓禹看了看,轉頭問開國公,“國公爺,府里所有人都在這兒了?”
開國公撫著胡須點頭,又說,“就淵兒和雪霏沒來,不過,淵兒和雪霏都不可能是采花賊,他們來不來都行。淵兒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你是了解他的人品的,他不可能是采花賊,再說了他當年心脈受創從此不能動武,他連國公府都很少出去,又哪兒來的本事飛檐走壁去做采花賊?至于雪霏嘛,她才幾歲,又是個女孩子,她也不可能是采花賊。”
趙桓禹頷首。
“我是相信仲淵的人品的,不過,既然我奉命來查國公府,那么理應讓他受累來走一遭才是,也好讓所有人確認他的清白?!?/p>
開國公有些為難。
他嘆了一口氣,“唉,不是淵兒不肯來,是他最近一段時日身子又不舒服了,整日里臥床不起,我就懶得讓他來折騰這么一回?!?/p>
趙桓禹一聽秦仲淵臥床不起,立刻擔憂地皺起眉頭。
這家伙,怎么又犯病了?
他拱手說,“國公爺,若是不打擾的話,不如我去仲淵房中看一看?一來,我親自去檢查一下他的臉,能確保他的清白。二來,我們畢竟是至交好友,他如今身子不舒服,我都來國公府了,理應過去看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