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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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里的街燈次第亮起時，溫棲遲的西裝外套已經沾滿夜露。
這座陌生的城市像座迷宮，即便動用了所有關系網，依然尋不到江鶴月的半點蹤跡。
而此時，她正躺在宴時欽的游艇甲板上，任由地中海的陽光親吻肌膚。
再查。溫棲遲攥緊手機，指節發白。
當手下匯報江鶴月與宴時欽同乘游艇出海的消息時，他幾乎捏碎了方向盤。
電話接通瞬間，他的聲音裹挾著暴風雨前的寧靜：宴時欽，月月在哪
海浪聲中，宴時欽的聲音格外從容：她和我在一起呢，我們玩得很開心，你不用擔心。
背景音里隱約傳來江鶴月的輕笑。
你把她帶去哪了！溫棲遲的怒吼驚飛了路邊鴿群。
和你有關嗎宴時欽輕撫船舷，需要我提醒你，你們已經離婚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開合的聲響，溫棲遲幾乎能想象對方游刃有余的模樣：宴時欽，別挑戰我的底線。
底線宴時欽忽然輕笑，當你在婚姻存續期間還和花明春糾纏時，怎么不想想底線
海風送來江鶴月呼喚宴時欽的聲音，電話兩端同時陷入沉默。
最終宴時欽嘆息道：溫棲遲，你永遠不懂，愛不是占有，是守護她眼里的星光不滅。
溫棲遲的冷笑在電話里顯得格外刺耳：配不配得上，輪不到你來評判。江鶴月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別想染指！
真是可悲。宴時欽的聲音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我奉勸你趁早死心，否則——我會讓你余生都活在悔恨里。
就憑你溫棲遲指節捏得發白，那我們走著瞧。
通話戛然而止。
溫棲遲盯著黑下去的屏幕，眼底翻涌著暴戾的暗潮。
這時，一個陌生來電突然亮起。
溫先生電話那頭傳來清冷的女聲，我是尹棠晚。關于江鶴月的下落......
溫棲遲的呼吸驟然一滯：她在哪
本來和我們在一起，尹棠晚的聲音帶著事不關己的淡漠，不過現在......宴時欽已經帶她去別的地方了。
手機外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溫棲遲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原來宴時欽早就布好了局！
把具體地址給我。他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尹棠晚忽然輕笑：我勸您別白費力氣了。宴時欽既然敢帶走她，就絕不會給您見面的機會。
那你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溫棲遲的聲音危險地壓低，替宴時欽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