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她猛地拍桌，姜修遠呢讓他出來見我！我知道他在看！
單向玻璃后，我推門而出。
白念慈的眼淚說來就來：你就這么恨我非得逼死我才甘心
她踉蹌著抓住我的袖口，我只是想要份工作而已......
我看著她精心描繪的睫毛膏被淚水暈開，忽然想起創(chuàng)業(yè)初期，她笑著陪我啃泡面的樣子。
一個月試用期。我終究還是松了口。
她歡天喜地離開時，我摸了摸袖口。
手腕上的百達翡麗不見了。
我一聲嘆息。
白念慈。我喊住她，不該拿的別拿。
她渾身一僵：你什么意思
HR舉著金屬探測儀攔住她：白女士，您包里有不義之財。
金屬探測儀嘀嘀響著逼近她，她急色地護住包包：別碰我這最新款！
最新款的賊嗎HR冷笑著一把扯開包鏈。
當(dāng)百達翡麗暴露在眾人眼前，她歇斯底里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這是我的表！！！
直到我翻轉(zhuǎn)腕表，亮出表底的刻字農(nóng)民企業(yè)家紀(jì)念款。
她像被掐住了脖子，張口欲辯，卻講不出一句話。
最后癱坐在地，任由香奈兒套裝沾滿了灰塵。
我盯著她嶄新的鱷魚紋包包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借了裸貸
白念慈的表情瞬間扭曲，臉色一片灰白。
叮鈴鈴——
她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屏幕上跳動著沒有備注的號碼。
白念慈條件反射般盯著它，囁嚅著張了張嘴，最終化作一聲聲崩潰的哀嚎。
白念慈果真借了祼貸。
暴雨夜里，她被幾個紋身男堵在昏暗的后巷。
劣質(zhì)的喇叭循環(huán)播放著刺耳的聲音：
白念慈祼貸逾期，掃碼可看高清無碼圖！
她渾身濕透，鞋子跑丟一只，赤著腳踩在污水里，指甲油剝落得斑駁不堪。
白小姐，要么今晚接客還錢......為首的催債人咧嘴一笑，黃牙間叼著煙，要么我們幫你直播【才藝展示】
一臺老手機直直地懟到她面前，屏幕上赫然是直播間的畫面！
多人在線，彈幕刷滿脫！叫兩聲聽聽！......各種粗俗不堪的話。
鏡頭突然切成第一視角，一只粗糙的手朝她衣領(lǐng)伸去。
遠光燈驟然亮起。
我降下車窗，甩出一張黑卡。
她欠多少我雙倍買斷。
催債人的表情從猙獰到諂媚，只用了0.1秒：姜總，早知道是您的人......
白念慈被推進副駕駛時，渾身發(fā)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里。
車?yán)飶浡晁拖闼祀s的潮氣。
為什么幫我她聲音嘶啞，是想看我更慘的樣子嗎
我沒回答，低頭給助理發(fā)消息：收購白念慈所有祼貸債務(wù)，原始文件全部銷毀。
雨點砸在車窗上，像極了那年她摔碎玉米蛋撻的聲音。
今年的玉米快熟了。我放下一張名片，西城郊基地缺個檢蟲蛀的，日薪90，包吃住。
沉默良久。
白念慈突然將名片搶過來，發(fā)瘋般將它撕碎，往外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