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紫色的眸子幾乎變得漆黑。他右手黑氣涌動,周圍人無不感覺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只無形的大手,要制造出那種漆黑噬人的結界,方夜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傅晚晚,不懷好意道:“現(xiàn)在呢?你還要嘴硬嗎?”就在他離傅晚晚最近的那一瞬間,薄景暮瞳孔一縮,傅晚晚周身忽然爆出一股強大的綠芒。這綠光純凈至極,如同融化的翡翠,直接將方夜涌出的黑氣爆了個大洞,擊中他的胸口,讓他整個人向后飛去!死透了!所有人都看到,方夜這次絕對死透了!不光方夜,傅晚晚身上發(fā)出的綠光過于純粹,林隊身后的戰(zhàn)斗人員都受了些輕傷。單殺成功,傅晚晚抹去臉上的血跡,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她身后純凈的綠光還未散去,薄景暮目光一凝,心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還來不及體會那是什么,傅晚晚卻再也支撐不住,向后栽倒過去。薄景暮伸手將她攬住,傅晚晚睫毛動了動,放心地墜入一片黑暗中。薄家。傅晚晚躺在病床上,女醫(yī)生過來為她檢查身體后,就將薄景暮重新讓進了門內。“醫(yī)生,她怎么樣。”薄景暮黑眸微動,話語中似沒有任何波瀾,微捏緊的拳卻泄露了他的緊張。女醫(yī)生道:“暫時沒有大礙,體溫稍高,我打了退燒針,您注意換涼毛巾就可以了。”薄景暮道過謝,醫(yī)生出了病房。他擰了一條冰毛巾,放到傅晚晚有些發(fā)熱的額頭上。指節(jié)不小心蹭到她的額頭,溫度果然比平時高出許多,一滴汗站在指腹上,燙得仿佛能將他的皮膚燒穿。薄景暮喉嚨微動,忽然覺得病房里空氣有些稀薄。趕散那一絲綺念,他將窗戶微微推開了些,讓病房空氣流通一陣。病床上,傅晚晚似乎睡得很不安分,纖細的眉緊擰著,無意識地推了推身上的被子。薄景暮給她把被子拉高。傅晚晚眉頭皺得越發(fā)深,咕噥著繼續(xù)去推被子。薄景暮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么大的人像孩子一樣,和剛才的靈修斗士簡直判若兩人。昏睡中的傅晚晚繼續(xù)去推被子,薄景暮黑眸動了動,忽然伸出雙手,壓住了她身體兩側的被角。傅晚晚這次推不動了,不舒服地咕噥一聲。薄景暮就以這樣的姿勢保持了一會,看到傅晚晚不再掙扎,正準備一點一點地松開被子。就在這時,病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薄家老爺子和傅言羽一起進來,映入兩人眼中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家門不幸啊!薄老爺子臉都黑了。他一跺拐杖,命令兒子:“景暮,出來!”薄景暮跟著他出去,薄老爺子道:“你這是干什么!”薄景暮思索一下,索性道:“一切如您所想。”多說無益,那就由老爺子猜測吧。薄老爺子讓他的態(tài)度惹得更加不爽,忍不住訓斥,“好不容易把人小姑娘帶到身邊了,你怎么這個樣子。”薄景暮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并未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