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婷一晃身子,就又將傅晚晚的搜尋視線擋了回來,順便堵住了她的去路,嘴唇一張一合,吐出來的卻是些惹人生厭的話。
“也不知道傅大小姐愿不愿意賞我一個薄面,”傅婉婷作勢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略帶嬌羞,“下次來參加我和景暮的婚禮——”
傅晚晚面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已經變得不耐煩了。
只見她冷冷一笑,紅唇微啟:
“你說完沒有?”
傅婉婷顯然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噎住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傅晚晚緊接著又是一句:
“說完了就閉嘴。
”
等到失神的傅婉婷回過神來,傅晚晚早已越過她,往臺中去了。
看著她逐漸走遠的背影,傅婉婷氣急敗壞地低聲咒罵。
一路走來,聽到的都是些向薄家道賀的話語,傅晚晚及不可察地挑了挑眉,腳下的步子也越跨越大了。
“恭喜啊,薄少。
您與傅小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沒錯沒錯,我們什么時候能喝到你們倆的喜酒啊——”
話音剛落,傅晚晚一個大跨步就上了臺。
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面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明艷動人。
可惜,這張臉的主人此時正散發出凌厲的氣場。
在這強大氣壓的作用下,圍在臺前的客人兀自閉上了嘴。
這下仿佛是被按下了靜音鍵,后方客人們的談話聲也漸漸弱了下去。
所有人,包括薄太老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了傅晚晚一個人的身上。
他們大多帶著探究,可唯獨薄太老洋溢在臉上的笑意漸漸沉沒。
他渾濁的眼珠子狠狠地一瞥,靜默在一旁的保鏢立馬攔在了傅晚晚的面前。
“傅大小姐,還請您不要亂來。
”保鏢話中的深意值得令人深思。
可這樣的威脅對傅晚晚來說,不過撓癢癢的程度罷了。
察覺到薄太老的焦急,她幾乎快要笑出聲來了。
“亂來?我跟薄老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傅晚晚的聲音不小不大,擲地有聲,“各位。
我可不知道我兒子什么時候竟憑空多出一個媽來!”
薄景暮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卻又擔心起來,傅晚晚這樣做無異于給了別人議論自己的把柄。
她的話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到平靜的水面中,頓時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底下的賓客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薄太老看傅晚晚的狠厲目光,像是要從她身上剝下一層皮!
“敢情那孩子不是和未婚妻生的?!”
“我說這眉眼看起來不像傅婉婷呢……”
傅晚晚面對這些質疑,卻好似渾然不在乎似的。
她好暇以待地瞥了眼薄太老,看著對方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沒由來的好笑。
“傅小姐,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如今看來,是我薄某人看錯眼了。
”薄太老狀似惋惜地嘆了口氣,又話鋒一轉,說道,“只是小羽這孩子,無論如何,都是薄家的人——他現在是認祖歸宗!”
薄景暮向前邁了一步,試圖阻攔薄太老繼續說下去,薄太老卻一擺手,執意要和傅晚晚爭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