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養(yǎng)在家里,何時短過她一口吃食,當年讓她嫁人,她還三挑四揀!”“真當自己還是舉人的千金呢!”周錦繡的父親雖中了舉,可到底沒有官途,只是在澄州那個小地方有些名氣罷了。卻仗著自己舉人的身份,瞧不上他們兄弟二人!“也就趙家那些瞎子拿她當寶!”“大哥,算了,別說了,反正我們過幾天也回去了,往后她若是混得好,咱們也好上京城討些好處,若是混不好,咱們就全當不認識她得了!”下了聘之后,整個趙家可謂是被掏空了。趙老夫人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了。就連趙懷素的首飾也被賣了幾件。趙懷素很是不滿,抱怨道,“要我看,這事都怪江慈那個賤人,若不是她不肯出錢下聘,我們何需變賣家產(chǎn),鬧的這般難堪!”趙老夫人皺了皺眉,她心里也對江慈誅多怨氣,可到底是長輩,不好像趙懷素這般口出狂言罷了。“懷素,不可這樣說你二嫂,你二嫂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往后想通了,咱們還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趙懷素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誰和她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就她那小肚雞腸的性子,連錦繡姐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往后錦繡姐進了這個家門,幫扶著二哥建功立業(yè),我看她江慈還有什么臉面在我們趙家作威作福!”周錦繡能得到大家的認可,自然不僅憑她的才能。更重要的是因為周錦繡家有個了不得的四叔,叫周文新。這個周文新?lián)f早前讀書走火入魔,之后從家中跑了出去,一晃十年不見人。后來也不知道誰打聽到,平章政事大人也叫周文新,祖籍亦是澄州人士。他們這次上京便去平章政事府找過,可湊巧的是,周文新正巧被派去南朝做使臣,商談兩國政事去了。沒有幾個月,怕是回不來。因此,他們只得暫時將認親的事擱置。同名同姓,又是出自澄州,是周錦繡的四叔跑不了了。所以,也不乎等他回來再認。趙懷素能想到的,趙老夫人自然也想到了。思及他們很快就能和平章政事大人搭上親了,皆是滿臉得意。只有莊氏在一旁看的嘲諷至極。平章政事大人究竟是不是周錦繡那跑出去的四叔,還不知道。就算是,人家跑出去十年,也不曾回鄉(xiāng)認親,他們找上門,周大人認不認他們,還不得而知。認,便是親戚。不認,便是陌生人。平章政事,當朝一品大員,真正的天子近臣,他們怎么敢想?趙老夫人輕輕訓(xùn)斥了趙懷素幾句,轉(zhuǎn)頭看莊氏在發(fā)呆,便問道,“老大媳婦,婚事籌備的如何了?”莊氏淡淡道,“都按規(guī)矩準備著!”“酒席備了幾桌?”“二十桌!”一聽只備了二十桌酒席,趙老夫人和趙懷素立馬皺了眉頭。趙懷素道,“大嫂,二十桌酒席不夠,貼子我們都下了一百多張,那天朝中是要來很多官家貴人的,還包括他們的家眷、孩子,除卻這些,四周鄰居也是要請的,澄州老家那邊便算了,鄉(xiāng)下親戚,穿的土里土地,到府里只會丟人,便不必預(yù)算他們了!”莊氏愣住,“澄州老家的親戚都不請?”趙懷素傲嬌的點頭,“對,他們來也是添亂,讓朝中官員瞧見,還以為咱們趙家多寒酸,我們趙家可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