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素的話還沒說完,江慈已經(jīng)走了。
趙懷素得了這么一只好鐲子,心情大好,也不計較江慈的無禮,隨手就將鐲子往手腕上套。
還刻意顯露出來。
方才她被幾位世家千金嘲笑了。
那幾人嘲笑她頭上的頭飾都是廉價品。
她這會有了這只鐲子,怎能不去打那些世家千金的臉?
讓她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江慈在皇宮中找了一圈,并未找到高承佑的身影。
正當(dāng)她以為高承佑今日沒來,心中又驚又怕之際。
兩名宮女說著話從她身邊經(jīng)過。
“你瞧見了嗎?淮王殿下來了!”
“?。炕赐醯钕虏皇遣幌策@種宮宴嗎?”
“確實不喜,但聽說今日覺悟大師為太后祈福,覺悟大師指明了要讓淮王進(jìn)宮,如若不然,這祈福怕是祈不了!”
“原來如此,淮王如今何處?”
“就在荷花池邊......”
“......”
兩宮女說著已走遠(yuǎn)。
江慈雖疑惑怎么聽到這些,但還是朝著荷花池那邊走去。
若這場宮宴真是為她而辦,那陸貴妃一定在皇宮布蜀了什么,她不能心懷僥幸,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高承佑,先保住自己這條命。
好在那兩名宮女并沒有騙她,高承佑果真在荷花池邊。
江慈正要走過去,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來,用力推了江慈一把。
江慈一個踉蹌險些栽進(jìn)荷花池,好在她努力穩(wěn)住了身型。
她轉(zhuǎn)身想看清是何人推她,不曾想,背后那人又補了一下,這下江慈是避無可避,‘撲通’一聲,便栽下了荷花池。
卻不知岸上推她的人并沒有走。
“哀家沒給飯你吃么?推個人也推不動,也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小宮女哭喪著臉,“您不是說要輕推,不能傷了她么?”
太后瞪她,“輕推也得推下去啊,你一個練武之人,竟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推不動,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小宮女也不示弱,“誰說我推不動?我若是用力推,她這會得內(nèi)傷了!”
太后就是麻煩,每回差她做事,都嘰嘰歪歪,凈挑錯處。
她雖是個半吊子暗衛(wèi),但起碼也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好不好?
哪有她辦不成的事?
太后懶與她再爭論。
因為,她們爭論之時,江慈已然半沉了下去......
“救,救命......”
皇宮的荷花池,不比宅院里的荷花池。
這池水極深。
江慈一掉下去,水就沒過了她的頭頂,她不識水性,便是連求救都喊不出來。
只憑著求生的本能,用力撲騰出水花。
窒息感傳來。
池水將她整個人淹沒的恐懼感,讓她身體越發(fā)的僵硬。
很快,她的手已經(jīng)伸不出水面了。
江慈想哭,但哭不出來。
她以為陸貴妃要她死,至少是要使些手段的,卻不曾想,只這么輕輕一推......
“有人來了!”
小宮女耳尖,立馬將太后扯到一邊。
兩人定睛一看,竟是在荷花池邊當(dāng)值的小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江慈落水,正卷起袖口要下水救人。
太后的臉色立馬垮了下去,“多管閑事的東西,正經(jīng)事不做,凈壞哀家的好事!”
說罷,隨手拾起一根木棍,照著小太監(jiān)的后腦勺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