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你不會真的要離開我吧?”
她突然輕輕地問出聲,目光很專注地看著屏幕里的他。
郁辭沉默了好一會,“悠染,很晚了,你該睡了。”
“阿辭,你對我好殘忍。”
紀(jì)悠染隱忍的哭泣聲傳來,然后,歸于靜默。
她掛斷了視頻電話。
郁辭走到書房,拿出許靜安寫的《出師表》長卷,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下去,慢慢地平靜下來。
......
后面兩天的表演安排得很緊,到第五天的時候,就只安排了下午一場表演。
吃完晚餐回來,花姐被叫同事叫了出去,久久打來電話,母女倆說了會悄悄話。
黎羽抱著大堆零食來找許靜安,花姐不在,兩人的聊天很輕松。
叮咚——
門鈴響起。
“我去開。”黎羽笑著跑過去開門。
“劉院長,是您啊!”
許靜安一聽,眉頭皺起,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這老色胚還沒打消念頭?
劉權(quán)走進(jìn)房間,和善地笑著,“小許啊,楮城文化局幾位領(lǐng)導(dǎo)要找你們年輕演員聊聊,指名要你參加,團(tuán)里另外幾個演員也要去,你準(zhǔn)備一下出來。”
許靜安淡淡問道:“劉院長,還有誰去呀?”
“嗯......陳瑩,魯鳴,還有孫興懷。”
許靜安低頭想了想,抬眸看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好,我換身衣服,您請稍等我一下。”
“好,你換好衣服直接下樓,我的車在酒店門口等。”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黎羽關(guān)上門,小聲嘟噥,“領(lǐng)導(dǎo)都這么敬業(yè)嗎?這么晚了還工作,都八點(diǎn)了欸。”
許靜安微微勾唇,“不敬業(yè)怎能坐到領(lǐng)導(dǎo)的位置?”
“也是,我先回房間了。”黎羽拿起手機(jī),走了兩步又轉(zhuǎn)回來,一臉認(rèn)真地說:“許老師,要有什么事你就打我電話。”
許靜安被她逗笑了,柔聲道:“好。”
“我聽過他們講八卦,劉院長跟團(tuán)里某些女演員走挺近的,他不是個好人。”
許靜安有被她暖到,笑著跟她擺了擺手。
她拿起柜子上一個熊貓玩偶掛到包上,換了身職業(yè)裝,在脖子上系了條絲巾,素顏著就出門了。
黑色奔馳大G等在酒店門口,劉權(quán)坐在車后座,一臉溫笑看著她。
副駕駛位上還坐著個人,只剩劉權(quán)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許靜安暗罵一句,上了車,問:“劉院長,陳瑩他們呢?”
“他們在另一臺車。”
車子疾行在馬路上,但很快許靜安就察覺,車子并沒有開往楮城文化局。
她盯著道路兩邊不斷后退的法國梧桐,眸光變了變。
在鉑爾曼酒吧駐唱那一年多里,許靜安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性騷擾來得明目張膽。
赤裸裸的挑逗,直接動手動腳。
她也免不了被騷擾,有時為了自保,直接敲碎酒瓶發(fā)狠蠻干。
這招最靈,再色的男人也怕不要命的。
職場性騷擾則隱蔽得多,很難判定,有時甚至被反誣告為勾引。
正在沉思之際。
突然,車子一個急速拐彎,身旁的男人往她身上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