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傷口兩秒:“要不,包扎一下?” 男人不置可否的坐下,似乎也不擔心她會轉身就往外逃。 魏司墨正要打電話叫家庭醫生,就見女孩兒在電視機前蹲下,將第二層抽屜拉開拿出里面的醫療箱來。 瞬間,喜悅幾乎沖破他的胸口。 下一秒,鐘婧曉也抱著醫療箱轉身,看著魏司墨愣在原地。 她心口一驚,她怎么會知道這里有醫療箱的? 她,她明明跟這個男人素不相識,怎么會…… 腦中再次閃過記憶片段。 是她熟稔的在練舞后從抽屜里拿出醫藥箱給自己腿上纏繃帶貼膏藥,還有她在別墅的花園里,有個乘涼的露臺,石桌還缺了一角。 她好像和誰在花園的石桌上做著曖昧至極的事情,石桌缺失的一角劃過她的背脊,留下隱隱的刺痛。 她立刻快步移到窗前,看著花園里的露臺,還有露臺正中間的石桌。 離得太遠她看不到石桌上是不是缺了一角。 可露臺和石桌確實都有…… 她為什么會知道別墅的布局?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嗎? 所以,她是誰? 魏司墨和她,又是什么關系! 她怎么會有這些回憶?! 鐘婧曉神智恍惚地站著,聽到男人滿是希冀而顫抖的聲音:“婧曉,你想起來了嗎?你想起什么了?” “我是誰?”她靈魂飄忽,呆滯的張口。 魏司墨沖過來,牢牢抱緊了她:“你是我妻子,是鐘婧曉。” 聞言,她沉默不語。 不對,不是的。 她見過報道,他妻子是跳樓zisha的舞蹈家,不是她。 她們只是名字一樣,長得一點都不像。 可她的記憶,又是怎么回事兒? 不管怎樣,她的直覺告訴她,遠離眼前的男人。 她張張口還想說什么,手里的醫療箱卻再也拿不住掉在地上,下一秒,她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耳邊是一陣陣急切的呼喚,她睜開眼。 沒有人。 可她還是聽到了誰在喊她:“婧曉,婧曉。”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看到了魏司墨。 看著女孩兒眼里一閃而過的懼怕與厭惡,魏司墨瞳孔微縮,知道她到底還是沒有恢復記憶來。 但隨即他又有些慶幸。 如果她恢復了記憶,又會是怎么樣的目光呢? 陌生?還是恨? 他想,還是恨吧。 起碼,她心里還有他的一席之地。 好讓他有機會彌補,挽救。 “瞧瞧,才兩天,沈佑程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他把玩著她的手機,里面的通訊人只有沈家一家人,這讓他心里異常不爽,仿佛她將他從她的世界里排除出去了。 “你把手機還給我!” 鐘婧曉掀開被子就去搶,男人手臂輕輕一仰,她就撲了個空。 “還給你可以……”男人不急不慢的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起來,“跟沈佑程打電話,說分手。” “不可能!”她果斷拒絕,然后繼續去奪自己的手機。 可下一刻,屋子里突然傳來一道呻吟。 鐘婧曉立馬聽出,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魏司墨掏出另一只手機,將屏幕面向她,畫面里,她正渾身赤裸兩腿夾在男人腰間癡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