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電話了。”管家又提醒道。 鐘婧曉點點頭,卻還是沒一點要打的意思,又往樓上去了。 上到一半,管家叫住她:“先生來電。” “……” 這個電話,她不接不行? 她忍著一口氣,伸手去接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手機就被打翻在地,手機順著臺階往下翻了好幾個滾躺在地上,卻還堅挺著響著鈴聲。 她看了手機一眼又看了管家一眼,面無表情的徑直上樓去了。 不知是不是傷沒好她上樓的動作幅度大還是她有了心理陰影,邁步子上臺階時她疼得一個踉蹌差點倒地。 “混蛋魏司墨!” 她暗暗的罵著,心里卻下意識想起她被玩弄到意識都不清醒的那一天,一時又有些后怕。 摔手機時候倒是解氣了,剩下的時間卻都在膽戰心驚著。 等魏司墨回來,又不知要怎么折磨她。 她又不由得暗罵自己不清醒,非得逞這一時之氣干什么? 惹怒了魏司墨,受罪的不還是自己嗎? 倒不如先把人哄好,她才能再想辦法逃走。 可……摔都摔了,管家那個大嘴巴一定會告訴魏司墨的,現在再反悔,她何必呢。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魏司墨最好能氣的把她丟出去,省得她提心吊膽。 想到這兒,她又難過起來。 如果魏司墨真的有把她丟出去的那天,她該怎么跟沈佑程解釋呢。 怕沈氏被針對,怕視頻被他看到嗎? 沈佑程…… 她終究還是對不起十月的螢火蟲了。 對不起,沈佑程。 沈氏集團。 沈佑程猛地將頭從文件里抬起。 他剛冷不丁想起婧曉來,文件就再也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秘書敲門將咖啡送了進來,拿著平板在一旁匯報著:“顧總的消息說,魏司墨收林氏的股約有百分之三十,只多不少。” “三十?”沈佑程端起咖啡擱到了唇邊卻沒喝。 魏司墨被他們幾家聯合夾擊了大半個月,內部都愣是一點風聲沒放出來。 現在林氏售股,他卻張口就要三十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氏雖然是個大肥羊,可依魏氏現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拿出幾十個億的現金流去入股,絕對是算不上理智的行為。 反而像是知道他們現在正好要一個大絞殺的機會,魏司墨就這么把脖子露出來了。 未免太巧。 要么是放手一搏想用林氏的股給自己留后手,要么就是知道他們要圍剿,故意拉他們入局,同時也套牢他們的現金流。 雖說這樣做風險太大,一般企業絕不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他們對面的人是魏司墨,他就不得不防。 雖說這樣未免把魏司墨想的太過于只手遮天。 可直覺并不允許他輕視魏氏,輕視魏司墨。 仗已經打到烏江,進不得退不得。 只是不到最后,他絕不敢下定論,被逼到烏江的西楚霸王究竟是誰。 畢竟那就是個瘋子,尋常人想不到的路他要走,尋常人想到但不敢走的路他更要走。 沈佑程抿了口咖啡,給顧源的電話撥了過去:“林氏的股先別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