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墨瞧她警惕的樣子不免嘆口氣:“我以為你下午才能醒,現(xiàn)在就能坐起來了?小心點,有點輕微撕裂,還得上藥。”
鐘婧曉被他一番話說的臉又紅又白,身下的痛意又傳了上來讓她忍不住哆嗦著皺起眉來。
她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人做了傷害她的事情,事后非但不道歉還能這么輕巧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滾!離我遠(yuǎn)點!”
她顧不得疼,情緒激動的揮動起煙灰缸來。
魏司墨默默凝視著她憤恨的小臉,一時間,眼里變幻莫測,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說道:“怪我沒控制住,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聽到以后二字,她哭腫的杏眼睜的更大了。
以后!
他還想有以后!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報警抓你!”
她將眼淚擦了又擦,不欲在男人面前顯露出自己的脆弱,可她渾身上下連個蔽體的衣服都沒有,只能靠被子掩在身前,還因為疼痛動彈不得。
見男人走近,她驚懼的將沉重的煙灰缸朝他扔了過去。
男人沒躲,尖利的水晶邊角在手臂劃過長長一道口子。
她當(dāng)即呆住,看著鮮血流出,卻聽他冷笑道:“我?guī)湍愦?10?要不省點事兒我直接幫你接內(nèi)線的?”
鐘婧曉瞪著他平靜的臉逼近自己,突然覺得有些崩潰,偏男人俯下身子一邊作勢要親她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道:“強(qiáng)奸案最難定性了,可你洗過澡了,體液都沒了,你現(xiàn)在還在我的別墅,我的床上,你讓警官怎么信你?嗯?”
魏司墨看著她紅透的眼,忍不住在唇邊親了一口:“好婧曉,乖婧曉,別犯傻了,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身下人微微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竟一掌拍到了他臉上。
鐘婧曉打完就將身子瑟縮到床的另一側(cè),一副隨時要卷被逃跑的樣子。
可男人的震怒沒等到,她反而看到他將手摸向剛才她掌摑的地方,像在回味似的,她忍不住惡寒起來:“你就是個瘋子!”
話說完她就后悔起來。
她應(yīng)該趁他沒發(fā)怒時候想辦法逃脫的,起碼,得先要件衣服穿,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難堪的對峙。
“是,我是個瘋子,可是婧曉,我是你丈夫,你的愛人,如果再次失去你,我一定會更瘋狂的。”
鐘婧曉知道,他又把她當(dāng)成他去世的妻子了。
于是索性她軟下聲音:“好,我不走,你先給我衣服穿。”
意外的,男人十分聽話,拿了一套衣服給她。
“你,你出去,我換衣服。”
可這次,男人站著沒動:“你就在這兒換。”
她正要斡旋,男人卻拿過衣服一副要親自給她穿的樣子。
鐘婧曉嚇得大驚失色,忙奪過內(nèi)衣和裙子背過身去自己套上,她動作飛快,一時只剩緊張,倒也忘了尷尬。
穿好后,她臉色煞紅的看向男人,被劃傷的口子還在順著手臂往下淌血,全白的屋子里一灘紅,雖然傷口不重,但看著實在讓人膽戰(zhàn)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