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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你休想!
許傾,你把我害成這樣——
他捂著胸口,痛到嘔吐,可他這幾天顯然沒吃飯,并沒吐出什么,只吐了些黃水,混著點殷紅的血絲。
我掃一眼,就移開目光,看向門口的人:好看嗎
夫人最好看。
謝仰之走進來,后面跟著幾個年輕小廝,手里各捧著一個盒子,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誰許你來的出去!
馮奢看到謝仰之,很是激動。
可他處在病中,人很虛弱,輕易就被兩個小廝轄制住了。
謝仰之知道他聒噪,還提醒一句:堵住嘴!
于是,馮奢被不知哪里尋來的破布堵住嘴,只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額頭青筋直跳,嘴角都滴了血。
啊啊——
他如野獸掙扎著,反被小廝按著跪到了地上。
謝仰之煩躁地擺了手:拖出去。
馮奢搖頭看著我,模樣很狼狽,眼里血淚滾動,像是絕望的野獸,只剩徒勞而無助的哀鳴:別這樣對我。傾傾,求你。
可我什么都沒說,看著他被小廝們拖拽走。
等他出去,我皺眉看著謝仰之:你怎么來了
謝仰之笑道:我來給你換藥,以及送你要喝的藥。
他聲音落下,兩個小廝打開木盒,一個是藥膏,一個是湯藥壺。
謝世子真是體貼啊。
我感慨一笑,朝他伸出受傷的左手。
他先端了湯藥走過來,看著我還記得自己先喝一口,才遞給我:不熱了。也很安全。
我笑笑,接過來,一飲而盡。
他半跪著,又給我手腕的傷上藥,動作很輕,眼眸專注,充滿動人的溫柔。
我覷著他精致好看的皮囊,忽然生出戲耍他的沖動,就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他沒躲開,目光灼灼看著我說:我聽到了。
我不解:聽到什么了
謝仰之眼里瞬間燃起一抹駭人的火,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篤定。
你說你想跟他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