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現(xiàn)在就回去。”掛斷電話,程箏看看時間,她現(xiàn)在就得馬上回去,不然來不及了。白越拉住她:“箏箏,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他把程叔藏起來,難道是要威脅你?”程箏心里一陣酸澀。“沒事,你讓你朋友幫我留意著點我爸的下落。”說完,她就匆匆下樓了。看著她瘦削的背影,白越心疼她。他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幫程箏擺脫那些人的控制!程箏回到北國明珠后,剛要脫鞋就聽見里面?zhèn)鞒鲆魂囥y鈴般的笑聲。她彎腰的動作頓住,聽見方晚星歡快地問——“硯洲哥哥,是不是程箏姐姐回來啦?這里怎么連傭人都沒有呀,家務都是程箏姐姐做的嗎?”方晚星故意說得很大聲,語氣透著嘲諷和挑釁。程箏本不想放在心上,只想做好自己的事。可她換好鞋拎著買回來的新鮮蔬菜走進去時,卻聽見里面那個男人帶著淡淡的口吻說:“她回來就是要做飯,晚星,你喜歡吃什么就告訴她。”“真的嗎?硯洲哥哥,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呀?程箏姐姐做什么我們吃什么就好啦,怎么能挑呢?”“沒關系,晚星喜歡吃才最重要,不然下廚的人不就白做了嗎?”“硯洲哥哥,你對我真好。”方晚星語調甜蜜,一張?zhí)O果臉紅撲撲的。程箏走進去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方晚星整個人都快要靠在他身上了。傅硯洲抬眼,程箏對上他的目光,他眼中流淌著輕視和諷刺。他好像在說:程箏,你不稀罕的東西,對別的女人而言可是寶貝。而你現(xiàn)在就只配做一個伺候別人的傭人。程箏收拾好心情去廚房,方晚星卻目光閃亮地喊道:“程箏姐姐,我受傷之后醫(yī)生讓我吃點清淡的,今天我想吃藕盒蝦仁。程箏姐姐,辛苦你嘍。”她吐吐舌頭,做可愛的模樣,天真爛漫得就像一個鄰家小妹妹。程箏把手里的菜舉起展示給她看。“今天沒買藕,我也不知道你要來。”方晚星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淡去,委屈地扯扯傅硯洲的袖口。“硯洲哥哥,我只想吃藕盒蝦仁,吃別的沒胃口。要不我打電話讓餐廳送來吧。”送就送唄。程箏沒搭理她,她可沒想過要伺候方晚星。可還沒走幾步,客廳里的男人就開口安撫起方晚星:“晚星,沒事的。附近有一個商超,讓你程箏姐姐去買就可以了。她廚藝不錯,相信做一道藕盒蝦仁不是什么難題。”他的意思是讓她現(xiàn)在出去買,再回來給方晚星做她喜歡吃的東西?程箏背對著他們做深呼吸。身后傳來腳步聲,沉緩、從容,是他特有的步調。程箏咬住嘴唇讓自己不要生氣。“晚星既然這么想吃這道菜,你就下樓把食材買回來給她做吧。”程箏平靜地解釋:“下午還要上班,要不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中午再做吧。”傅硯洲聲音溫柔,不知道的以為是在跟她打商量:“晚星現(xiàn)在就想吃,既然她來家里,怎么能掃她的興呢?”程箏真的不想折騰,但傅硯洲說著話,大掌已經(jīng)摸上她的背,用了力道開始推著她往外走。廚房和客廳隔著長長的走廊,程箏的腳抵在瓷磚上,低聲對他說:“既然人是你請來的,你做給她吃好了。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