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之后,傅家和高家的老人兒叮囑夫妻倆分房睡,怕兩人年輕不懂事,還讓陳媽、玉嫂監督。可傅硯洲從未妥協過。程箏肚子大起來后,陳媽、玉嫂倒是提過兩次,把傅硯洲惹煩了,直接當著年輕傭人的面訓斥兩人,還要把她們趕回明山和亞瀾灣。嚇得沒人敢再提讓他跟程箏分房睡的事。程箏只知道他睡覺老實,沒有傷過她。殊不知,傅硯洲每晚都半睡半醒,為了不傷到她、照顧她、看著她,根本不敢讓自己睡熟。于是,當程箏想用堅硬的臺燈砸死他時,他又驚又悲,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動彈。臺燈只差幾乎幾毫米就要砸破他的頭時,他才躲過一躍而起,制止住她!“你想讓孩子沒有爸爸?”程箏嘲諷地回答:“我從沒想過給我的殺父仇人生孩子。”傅硯洲奪下臺燈,拿領帶綁住她的雙手,把她困在自己懷里。“只可惜,我會讓你生下我們的孩子,也會讓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程箏沒興趣聽他這些神經話,兀自睡著了。傅硯洲的大掌在程箏隆起的肚子上反復摩挲。他的眼睛熱熱的。他憧憬著她生下孩子之后,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幸福地生活。......昨天拒絕了他的求歡,今天程箏從醒來到睡覺都沒有見到那個男人。直到半夜被吵醒,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才發現他剛這是回來。他后背......程箏太困了,很快又睡了過去。清晨醒來,入目是他寬厚的脊背,肌肉緊致健碩。就是......程箏清醒過來,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襲來,她馬上下床跑到洗手間。“嘔......”急促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溫熱的大掌輕撫她的后背。“怎么吐得這么厲害......”程箏一想起他后背上那些充滿野性的抓痕就惡心!她從沒在他身上留下過這種痕跡。昨晚,一定是激情四射吧?吐完,她躲開他,一個人下樓了。“傅太太,你起來了?”樓下沙發上,正坐著一個溫婉的女人。坐有坐相,氣質出塵。她眉眼淡淡的,五官如江南女子的婉約,臉上永遠帶著和善的三分笑,既親切、又不無逢迎之意。她似乎很喜歡戴珍珠耳飾,給人一股貞潔和溫柔似水的感覺。程箏淡笑著打招呼:“霍三小姐。”“說了好多次,叫我明書就好了。”霍明書露出無奈的微笑。這時傅硯洲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邊系領帶一邊用目光搜尋著程箏的身影。見到霍明書,他眸光不悅地沉下。霍明書把他的腳步聲刻在了心里。聽見他下樓來,原本瑩潤如白瓷的臉頰浮上兩抹紅暈。“硯洲,你也起來了。”“明書?你怎么來了?”傅硯洲習慣性地整理袖口,發現沒有戴表。“這兒呢。”霍明書從包里取出一塊香帕,打開后,出現一塊價值不菲的男士腕表。見程箏就在不遠處吃早餐,她小聲說:“昨晚你落下的。”可程箏不是聾子,她聽得見。其他傭人也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