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傅硯洲幾乎已經貼在了她身后。她竟然沒有察覺。程箏只好先把電話掛斷了。“你怎么出來了?”傅硯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手機屏幕,“出來找你,不行嗎?怎么,又打擾到你跟白越了?”陰陽怪氣......程箏淡淡地解釋道:“今天家里有客人,所以我想著去白越家待會兒,正好讓他教教我業務。”“家里有客人,你這個女主人躲什么?”“你家的女主人是你母親,我怕掃她的興。”你家的、你母親......分得多清啊。傅硯洲二話不說,直接扯著她的胳膊朝里面走。“你干什么?放開!”程箏不明白怎么又惹到他了。她用力掰他的手,可他存心不讓她好過,像鐵鉗般都把她弄疼了,腳下大步流星,她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終于進了門,程箏罵了句“神經病”,傅硯洲甩開她,她踉蹌著差點仰倒在地上。這一幕,恰好被方晚星看見。她撲閃著天真的大眼睛,抱怨道:“硯洲哥哥,你怎么對姐姐這么粗魯?就算你不喜歡她,也要把她當人看啊。”傅硯洲聽了她的話,頓時下頷繃緊,眸中積聚起風暴。他剛要說什么,程箏就先他一步開了口,毫不在乎,充滿諷刺——“沒事,晚星妹妹,他就這樣,我不在乎,他對你好就行。”她怎么惹得起這些人。說完,捂著那只被他攥疼的手腕要上樓。“不準走。”程箏被他追上箍住了腰。他還來勁了。“傅硯洲,你有病吧?”“叫你吃飯有錯?除了你男人,誰每天耳提面命地關心你吃不吃飯?”“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是三歲的小孩!離了你我還不能活了嗎?”“你......”傅硯洲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方晚星在他們身后怯怯地“勸”著:“硯洲哥哥,箏箏姐,你們別吵了。硯洲哥哥,你不要為難箏箏姐嘛。”程箏喝茶都喝飽了,在腰間那只大掌上摳出一排排沁血的貝殼印。傅硯洲手收得越來越緊。高衍蘭在飯廳實在忍不住了,出來催他們:“硯洲,晚星,難道要我一個長輩等你們嗎?”方晚星調皮地高聲應著:“知道啦衍蘭嬸嬸!我和硯洲哥哥馬上就來哦!”程箏煩了,奮力抓著傅硯洲的手撇開!手背一陣沙沙的刺痛,傅硯洲想去抓她,力道使得不對,程箏一下失去平衡,整個人朝著樓梯扶手撞去!咚!方晚星嬌軟的身體貼上傅硯洲,捧著他的手驚呼:“硯洲哥哥,你的手上有道好長的抓傷,都流血了!”高衍蘭一聽,焦急地走過來。“洲兒又怎么了?她又把洲兒弄傷了?”傅硯洲卻恍若未聞,一把推開方晚星撲到樓梯上!程箏跪坐在上面,痛苦地捂著額頭。她動彈不了,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又暈又痛的頭上。“箏箏,你怎么樣?”傅硯洲小心又急切地想拿開她的手看看傷口。程箏避開他,另一只手撐著樓梯,費力地站了起來。“你乖一點,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