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謎,隱藏在薄霧里。
仿佛看得清,又好似看不明——
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帶著一種不真實感。
“......Hello?”
“啊?哦!您說的姜舒苑姜女士嗎?”
“對。”
“請問您是她什么人?抱歉,按照醫院相關規定,我們需要對來訪人員進行身份核實,才能放人進去。”
“沒關系,我理解。我應該算她......故人的兒子。”
“晚輩?”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可以這么說。”
“好的,請您在這里登記一下,名字和聯系方式。”
男人登記完,護士告訴了他病房號。
他抱著一束花,朝病房走去。
“我去——這男的誰啊?有點帥喲。”
見人走遠,另外幾個護士立馬湊上來八卦。
“叫什么名字?我看看......”她一把搶過登記表,“Chou?外國人啊?”
“感覺像ABC,用英文名也很正常。”
“他是姜女士的誰啊?侄子?別說,下半張臉長得還真挺像......”
“咦?他手里拿的花......”
“花怎么了?”
“好像是......菊花?”
“不會吧?菊花不是祭奠死人的嗎?怎么會拿來探病啊?”
“可我真的看見是菊花......好吧,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護士站這邊嘻嘻哈哈在說笑、八卦,而男人在轉身離開護士站的瞬間,臉上笑容就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來到病房前。
锃亮的皮鞋停在門口,卻并沒有推門進去。
他就這么站著,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半分鐘后,他笑了一下,后退半步,彎腰放下手里的......菊花。
讓花束靠在門口的墻壁上。
然后,轉身離開。
一小時后——
姜舒苑從病房出來,一眼就看見門邊靠墻倚放的菊花。
她面色微變,一腳踹開。
“呸——什么晦氣玩意兒......今天的值班護士呢?誰在我病房門口放菊花?!你們想咒誰?”
護士站瞬間亂成一片。
“姜女士,您聽我解釋,是這樣的......”
姜舒苑一把扯過登記簿,“Chou?是他嗎?!”
“......是的。”
“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給我查!到底是誰!”
一聲令下,監控室也人仰馬翻。
終于在四十分鐘后,帶來了反饋——
“設備出了故障,今天所有監控都看不了......”
姜舒苑大怒。
可惜,看不了就是看不了,查不到就是查不到。
怒完之后,也只能作罷。
......
Max群島,小海嶼。
蘇雨眠在分析統計完所有病毒數據后,按照原計劃,應該返回基地。
然而,一份加密名單卻拖住了她的腳步。
這份名單來源于已經被損壞的門禁系統主機。
當初,邊月在鋪設炸藥的時候,首當其沖毀掉的,就是這臺主機。
蘇雨眠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嘗試恢復硬盤數據。
沒想到還真成了!
一份門禁系統使用人員名單也隨之新鮮出爐。
“溫白,你來看,這個名字......”
邵溫白走過來,坐下:“C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