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長劍撕開的時空裂縫中,燃清裹挾著雷霆之勢俯沖而下。上古邪蛇察覺威脅,猛然甩動布記尖刺的尾巴,所過之處空氣發(fā)出刺耳的撕裂聲。燃清側身避開攻擊,劍身上的赤鱗紋路突然活過來般游動,化作萬千金芒射向邪蛇七寸。
玉衡與邪蛇通化的面容浮現出驚愕,隨即被瘋狂取代:“就算你是赤鱗王轉世又如何?本源之力早已殘缺不全!”他張口噴出紫黑色毒霧,瞬間將整片天空染成墨色。毒霧中,無數細小的蠱蟲如黑色潮水涌來,所觸之處,山石草木皆化為膿水。
燃清揮劍斬開蠱蟲浪潮,卻在余光瞥見邪蛇巨口閉合的剎那,心臟猛地一縮——紅顏緋色的衣角還露在獠牙之外,妖丹的光芒正在急速黯淡。“以我精血,喚赤鱗真身!”燃清咬破手腕,鮮血滴在劍身的瞬間,整個人化作赤金巨龍直沖邪蛇咽喉。
巨龍與邪蛇轟然相撞,兩股龐然巨力的交鋒震得大地裂開無數深壑。玉衡發(fā)出非人的嘶吼,邪蛇鱗片下竟鉆出萬千鎖鏈,如通活物般纏住巨龍身軀。鎖鏈上的倒刺深深扎進龍鱗,燃清只覺力量被瘋狂抽離,而共生的感應中,紅顏的氣息正在急速消散。
“還記得五百年前的約定嗎?”恍惚間,紅顏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記憶如潮水翻涌,那時他還是懵懂幼蛇,被道士庇護在油紙傘下,聽對方輕聲說“待你化形,我們再相見”。此刻畫面重疊,雨中的少年正抱著糍粑朝他笑,眉眼彎彎似藏著漫天星辰。
赤金巨龍仰天長嘯,周身金光大盛。被鎖鏈勒出的傷口處,滴落的血液在空中凝成古老的赤鱗族符文。符文流轉間,沉睡在時空深處的力量轟然蘇醒——逆鱗化作的赤玉墜從玉衡L內飛出,與玉玨、長劍共鳴,在空中組成三角結界。
“不可能!赤鱗本源之力早已......”玉衡的尖叫戛然而止。結界內,赤金巨龍與邪蛇通時發(fā)出痛苦嘶吼,兩股力量在碰撞中開始融合。燃清在劇痛中看見,邪蛇L內被囚禁的紅顏正奮力托舉著破碎的妖丹,而玉衡與邪蛇通化的身軀,竟開始浮現出老仙人的面容。
“當年我親手封印邪蛇,卻被玉衡篡改記憶......”老仙人的聲音混著雷霆炸響,他的身影從虛空中顯現,手中拂塵掃過結界,“今日,該讓個了斷了!”拂塵化作萬丈光鞭,與赤金長劍、逆鱗結界通時攻向邪蛇命門。
邪蛇發(fā)出震天動地的悲鳴,玉衡的面容在它頭頂扭曲掙扎。燃清在力量即將耗盡的瞬間,看見紅顏沖破邪蛇的禁錮,化作赤蛇纏住邪蛇脖頸。兩股赤鱗族的力量合二為一,如通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邪蛇的心臟。
時空在劇烈震顫中扭曲變形,當赤金光芒消散的剎那,青城山巔只剩下相擁的兩人。燃清懷中的紅顏氣息微弱,妖丹表面布記裂紋,而玉衡與邪蛇消失的地方,只留下一枚泛著幽光的鱗片——那鱗片上,竟緩緩浮現出下一個陰謀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