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江門,向南,再向西。
車窗外逐漸被風和海水的味道填滿,稻田漸少,椰林漸多。我知道,我已逼近那片曾被漁火照亮、如今被風電劃破的邊界之地——陽江。
在很多地圖上,陽江是個“邊角”城市。可真正踏入這里,你會發現,這里并不“邊緣”,它只是不喧嘩。
陽江的文化,不是碑銘上的繁復,而是日常的用——一把刀、一撮鹽、一條海、一口方言,彼此鋒利,又彼此貼心。
一、陽東刀剪城:鋼鐵打出的手藝魂
我的的收束節奏
夜深,我回到市區的旅館,遠處還能聽見刀剪廠區的機械聲,像城市心臟的低頻搏動。
我攤開地圖,從江門到陽江,是一次文化的折線——從回憶走向鋒利,從舊夢走向實踐。陽江不是溫柔的旋律,而是一種藏于骨中的節拍,它不唱歌,它鏗鏘。
我在《地球交響曲》的頁腳寫下:
“陽江是鋒音章節。它用刀剪的光芒切開繁復,用鹽田的沉默記錄變遷,用風箏和漁船維系人與自然的連接。這座城市,不靠講述打動你,它靠使用。你用它越久,越聽得懂它的聲音。”
月光照在剪刀柄上,如一刃鋒芒,又如一封信的折痕。
我輕聲說:
“下一站,是茂名。
一座油與水共生,古港與新城交響的南部咽喉之地。”